他先给殷嘉白讲完题后,尝试提议:“不然我以家教老师的身份和你们家长简单谈一下?”
殷知渺尴尬地扯了下嘴角:“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他们应该听不进去的,而且这个……,比较复杂,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乔辛笑了笑表示理解,没有再继续下去。
四个人又坐了一会儿,乔辛再次打破沉默:“你们两个,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比在家好多了。”殷嘉阳先说到,又补充一句,“除了多了个烦人的转校生。”
殷嘉白接上话:“他想拉小团体,我们两个没参与,他就开始针对我们。”
殷知渺震惊地问:“你们怎么没和我说?”
“跳梁小丑而已,只是烦一点,没关系。”殷嘉白解释得倒是风轻云淡。
“以后学校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和我说知道吗?”殷知渺又说。
“你都够累了,我们亲爹都不管我们。再说了,他那么针对你,你还要替他收拾烂摊子,我都看不下去。”殷嘉阳小声嘟囔着。
殷知渺听后,坐到殷嘉阳身边揉了揉他的脑袋:“他是他,你们是你们,无论如何你们都是我最重要最疼爱的弟弟。”
殷嘉阳听着感动,靠在殷知渺肩头又红了眼眶,殷嘉白也坐过去,被殷知渺拉着手,姐弟三人依偎在一起,互相扶持着。
乔辛坐在对面,识趣地没有打扰他们。
时间又过去一小阵,眼看着天色渐晚,殷知渺实在不好意思再强留着乔辛,只好主动提出送乔辛出门。
出了客厅,殷知渺又说再陪着乔辛走一截。
俩人步行在庭院内,整体欧式风格的大气建筑衬得两人孤零零的,殷知渺特意挑了条小道走,他们并肩踩在石子路上。
殷知渺先开了口:“不好意思,刚刚拒绝了你的好意。”
想来说的是今天乔辛主动提出要和家长谈谈的事情。乔辛笑一下:“哪里,是我考虑得不够。”
“那个……”殷知渺拖长音犹豫了一会儿,继而又下定决心,终于说出来,“我二婶,就是我二叔的妻子,也是嘉白和嘉阳的妈妈,她是出车祸去世的。”
“当时坐在驾驶座的,是我的父亲,他也是因为这一场事故去世的。”
乔辛带着疑惑看向殷知渺,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要这么说。
“那天是晚上11点,车里只有他们两个。
“所以在葬礼过后不到一星期的时间,谣言就已经起来了。那些看戏的人满怀恶意地揣测着我父亲和我二婶的关系,还妄图把这些消息传进我们家。
“我二叔,他信了。
“他像个疯子,销毁了我二婶留下的所有东西,甚至开始疑心他的两个儿子,他憎恨着所有人,尤其是我的父亲,然后他把这份怨恨转移到了我身上。”
注意到乔辛担心的目光,殷知渺勉强回视着笑了一下:“这就是我说的复杂的原因,抱歉,起码这些事情不能在两个孩子面前说。”
乔辛手足无措地想要安慰她,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道歉:“对不起,我无意打听的。”
“我就是想说而已。”殷知渺垂下头,没让乔辛再看她的脸,“我真的受不了我二叔,神经!每次他拿那种怨毒的眼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