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辛任由窗子开着,坐到了病床附近的单人沙发上。
他迷茫地将视线落在床上散乱的枕头上,来到这座城市之后,与顾淞重逢之前,他的生活一直都糟糕得很稳定,唯二能让他获得喘息的只有应天和与时玉书二人。
可是,从再见顾淞开始,乔辛遇到了许多本不是他该面临的事,他心里很不安,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有开始,又知道顾淞不会随意结束眼下的这些纠葛。
乔辛脑子更是一团乱麻,他高高仰头,让后脑勺搭在沙发靠背顶上,继而又脱力般地落在沙发中。
他在寂静黑夜中眨了眨眼,又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乔辛是被外面的阳光晃醒的,他睫毛抖了几下,又皱着眉将手挡在眼前,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
他刚想动一下,就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痛呼,不是肋骨痛,而是坐了一整晚的腰痛背痛腿痛,他踉跄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单手撑着床边硬是深呼吸了几次才站稳。
好在今早没人会来,乔辛半走半拐地将自己洗漱干净,他对着卫生间的镜子,左右检查着下嘴唇上已经干涸的咬痕,结了一个很小的深色血痂。
普通社交距离下可能没人注意,但是乔辛一想到时玉书那狗一样的观察力就头痛,他心里把顾淞翻来覆去骂了个遍,最后狠下心自己在自己下嘴唇又咬了几口,顺带连口腔内的软肉也挨了几下。
只要有几个识相的能发展成口腔溃疡,那所有的都能用上火包装过去。
乔辛龇牙咧嘴地在房间里又躺着歇了一会儿,完了喝了点水后才下楼去医院食堂吃早饭,人胃里有了东西后心情总会变好些,乔辛也是如此,他站在太阳下,感觉自己像经受了一场心灵净化,昨晚所有不好的情绪都是恶鬼被当场度化。
乔辛一路溜达,停在一个小的八角亭,坐在长椅上欣赏着园内花香。
他正愣愣数着园内有几朵白色月季时,突然自己的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
乔辛又胸腔痛得呆在原地说不出话。
“哎,哎!不就轻轻拍了你一下,你怎么回事?”是周飞慌乱的声音。
乔辛意识回笼后,才找回说话的力气,他瞟了眼周飞:“你下次能不能先说话,再动手。”
见人没啥大事,周飞才嘿嘿一笑:“我这也不知道你这么菜啊,你怎么在医院啊?”
“肋骨骨折,我受着伤,不仅要挨你打,还要被你嘲讽?”因为周飞说话语气的缘故,乔辛也被带着不礼貌起来。
周飞这才正色:“怎么回事?”
“摔了一下。”乔辛选择跳过这个话题,视线从周飞手里的餐盒上扫过,又问,“你妹妹也在这家医院?”
周飞笑呵呵地点点头,声音也十分爽朗,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未来可期的朝气:“对啊,在这里的前几次手术都很顺利,现在只等最后一场了。”周飞忽然转了话题,“要不要和我去看看她,她……很想见见你。”
乔辛很愿意:“可以啊,走吧。”
见他站起来后,周飞才又问道:“你没事吧?”
乔辛调侃:“本来没事,被你一拍差点拍出事来。”
周飞心情很不错地没和乔辛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