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将袖中的小瓶递了过去。
禹承舟接过小瓶,看清上面的画面,顿了顿,眼神蓦地一暗,“谁给你吃的?”
江煜回想片刻:“齐宗主?”
禹承舟周身瞬时冷了几度。
江煜连忙改口:“是我自己抢来主动吃的。”
空气似乎更冷了。
江煜又小声补充:“本来好像是给齐奕师伯吃的。”
禹承舟再忍不住,伸手一掀江煜的被子,冷风霎时灌入,每一处细微的反应都再也藏不住,成了一触即燃的罪魁祸首。
江煜失了掩护,下意识用手去遮。他低垂着眸子,唇瓣咬紧又松开,“……你先出去,我……”他受不住那人赤裸裸的视线,直直地自上而下打了过来,仿佛可以一眼穿透他的所有保护色,揪出底下那个最为敏感,最为不堪的人儿。
“你知道自己吃了什么吗?凡人间的金戈秘药……”禹承舟凑至他的耳畔又轻声解释了几句。
江煜猛地一颤,整个人背身面壁,蜷缩成一只小虾米,将头埋去了被子里。
酒意误人,自己竟然当着齐见月的面主动吃了古代伟哥!
可为什么刚刚没有反应……他猛然回想起那邻家妇人叮嘱他让齐奕用药别喝酒,“醉了就不能行事了”,没想到解了酒性竟会召来这等祸事。
“怎么解药性,会么。”禹承舟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凉凉的。
一只手拍了拍他瘦削的脊背,指尖沿着那根椎骨自上到下,划过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江煜被激了一跳,往前微微挺了挺,“会……”
他蓦然瞪大了眼,引颈,张口,一只冰凉修长的手自后绕了过来,覆在了他的手面之上,带领着他,细致而温柔,耐着性子,将他一点点逼去前所未有的极处。
一种叫做羞耻心的东西在一点点崩塌。
江煜不得不短暂地纵容自己沉入深海,又被抛起至水面昂首寻找着氧气,往往复复,彻底失了控,每一处神经末梢都被别人拿捏在手心里,牵扯着自己越陷越深。
“自己能行吗。”禹承舟突然停住了,松开了手。
江煜顿住了,肩膀微微地颤抖半晌,他回过头来,眼角满是被人欺负上的嫣红,气鼓鼓地望着师尊,“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