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我。”
实在有趣,看着那张脸明明红到了耳朵尖,却还在努力维持着平日的镇定,睫羽扑闪个不停,却还在努力抑制着紊乱的呼吸。
“师尊……”江煜抬眼对上了他的目光,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地回应道,“我也不收徒。”
禹承舟皱眉愣了半秒,方才意识到这孩子是当真在回他话。他努力忍住笑意,“嗯,你也不收徒么,那换我教你。”
问鸿在一旁看着两人的距离一点点变小,又急又气,双眼通红。他拼命挣扎也解不开束缚咒,只得将怒火发泄在无辜的床榻帏幕之上,锦绸被撕成了无数布条,轻绒四处飞散。
问鸿死死地凝望着江煜,面色低沉,声音沙哑极了:“灵妖的咬痕即是契约,主人印了我的咬痕便生生世世是我的契侣!”
“契约?”禹承舟心情骤然被问鸿搅坏了,嘴角落了下来,转头眯着眼看着他,“你是说这个?”
他的指腹抚上了那道不浅的伤痕。
冰凉的触感贴了上来,灵力缓缓渡入,江煜不由得向后一缩,倒吸一口凉气。
片刻之后,那里的肌肤光滑一片。
问鸿瞪大了眼,他留下的契痕乃是灵妖灵力注入,除了主人再无他人能够消除。
他心中的疑惑更多了,眼前这个气息诡异的男人难不成真是……不可能!他定是用了什么不知名的邪术碰巧起效了。
“你留几次我消几次。”禹承舟猜透了他的想法,冷冷地警告,“但你最好不要尝试。”
禹承舟的手刚要离开润玉般的肤肉,蓦地被人捉住了。
江煜垂下眼帘,引着他的手往下贴去,“能不能……帮忙把这里的也去一去。”
那些更为密集显眼,缱绻旖旎的吻痕。
白嫩柔软的脖颈被微微舒展开,完完全全暴露在禹承舟眼前,青年紧闭双目,不自知地诱着他去触碰自己,血管在掌心下有力地跳动,一下,一下。
他看不到,自己抬头引颈,双唇微张的模样,是怎样一片风景。
这一次指腹只停留了半秒便滑开了,江煜疑惑地皱了皱眉,还未睁眼,他的额头上挨了轻轻一敲。
“这个消不了,留着给你作提醒。”
他眨了眨眼,提醒?什么提醒?
然而禹承舟没有再做停留,转身匆匆离去了,好似有些慌张,碰到了门框上,一声闷响。
翌日便是大典,整个皇子府苑上下忙活到深夜才重归阒寂。夜色笼罩四方,只留屋内几盏烛灯闪烁不定。
金足鸟还穿着那套霞披羽裳沉睡在一旁,明日他将代自己登殿去做引子。有禹承舟看着,江煜不必担心金足鸟的安危。
虽然是只鸟,还是只经常顶着他的脸违法乱纪,贪财好色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