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毅知道,刚才绝不会是错觉,这个人应该就是刘一鸣派来的人了。苏毅心中冷笑,在这狱中这些人肯定不能明目张胆的下手,而这牢房里的灯晚上也不关,并且还有全天二十四小时无死角的监控,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下手。
等狱警走后,酷似韩国人的汉子一抱拳:“在下叫朴震,各位多多看顾!”
罗老大从床上下来,抽着烟冷冷道:“好说,因为什么进来的?”
“伤人!”
“看你这样子不是汉族?”
“母亲是朝鲜族!”
“行,看你挺上道,知道规矩不?”
“明白!”
所谓的规矩就是新人进来要过三道坎,首先脱光衣服验明正身,然后站在厕所中任所有人浇一盆冷水,最后就是两天内所有的饭菜全部上缴,老大心情好可能赏你点吃的,看你不顺眼就得实打实的饿两天。
这还是轻的,要是不听话的话,什么金鸡独立猴上树,各种招数花样百出,折磨死人都不带重样的。
朴震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一旁的少年则已经吓傻了一样,一个犯人上去就是一脚:“愣着干什么?赶紧脱?”少年便哭着颤颤巍巍的开始脱衣服。
等朴震脱光后,那如精铁打造的身躯上的伤疤镇住了屋子里所有的人,这些伤疤有的看上去狰狞恐怖像是才形成不久,有的则已经变的光滑了。这新伤压着旧伤,层层累积布满全身,蔚为壮观。
“哥们之前在哪混?”罗老大也变了口气,能混到这一身的伤疤,对方肯定来路不一般。
“江湖漂泊,没有准地,走哪吃哪!”
“原来是串客,失敬!”串客也是江湖黑话,意思就是没有堂口和驻地的混混,靠游走各处为人卖命为生,能做这个的无一不是掉头只当风吹肩的狠人。
“哥们既然都是吃着黑饭的,这个过堂就免了,穿上衣服吧!”罗老大很客气。
“谢老大的看顾!”朴震一拱手,即便在这赤身裸体的时候依然不卑不亢。
就在朴震穿衣服的时候,旁边那个少年已经脱光了,身材瘦的像个去了毛的小公鸡,光着身子站在那,双手捂着下身哭哭啼啼的。看到这副样子,这些犯人也就没了兴致。这么小的孩子欺负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别他妈哭了,你叫什么?为什么进来的?再哭把你塞进厕所的马桶里!”一个跟班呵斥道。
“我叫程志,因为……因为偷东西被……被抓起来的!”
“艹,又是个小偷,妈的。哭的跟个娘们似的,让人心烦!”刚说完这句话,这个犯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偷着回头瞄了瞄坐在床上的苏毅,见其面色如常并没有什么不悦,这才放下心来。
那日苏毅暴打廖三就是因为廖三将其当成了女孩,天知道现在这个暴怒起来充满杀气的少年对这个有没有忌讳。所以这个犯人有些小心。
“行了,不大点就不学好,老子没兴趣替你爸妈教训你,穿上衣服滚一边去!”罗老大皱了皱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