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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他脱下自己的战服，和尸体中当地武装人员的衣服做了交换。然后在这具尸体上扔了手雷，将尸体的面目体征严重损毁。

时间紧迫，他冲入地下室，借助扫描器，找到了废墟中被隐藏的暗道开关。暗道开关是土墙一块不起眼的凸起石子儿，如果不依靠科技手段，就算是很熟悉的人，也很难用肉眼分辨出那个区域里到底哪一个石子儿才是按钮。沙土地面忽然凹陷约10，他扒开上面厚厚的沙土，看见极为精悍的封闭式圆球运输舱，触碰到外壁，舱门自动打开，他坐了进去。黑漆漆的通道忽然亮起一圈圈淡蓝色的灯光，一直延伸到很远，圆球运输舱随即高速前进……

&ldo;旧鞋变新鞋，新鞋不会旧‐‐‐‐&rdo;三胖坐在十字路口大声嚷嚷。昨儿星期六挣了两块，今儿半天还没生意。他想买双踢足球的鞋，没次上体育课特羡慕那些穿着足球鞋踢球的同学。他低头看看自己脚上的白网鞋，一边一个小洞，脏得黑，洗得黄。

&ldo;妈!我要擦鞋!&rdo;

三胖见远处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儿，脚上穿着一双崭新的运动鞋，黑底红条，格外好看，三胖老远就盯着那双鞋，连忙站起来：&ldo;来擦鞋喽!旧鞋变新鞋，新鞋不会旧!&rdo;

&ldo;你鞋子是新的，擦什么擦!&rdo;孩子的妈妈拽着男孩就要走。

&ldo;不嘛‐‐我就要擦!就要擦!!!&rdo;男孩急躁地甩开妈妈，一屁股坐下来，脚猛地蹬在踏板上，用手指着三胖说：&ldo;快给我擦!&rdo;

&ldo;乖乖!不擦鞋了，赶不上看电影儿了!&rdo;

男孩好像就是故意要给大家展示他的新鞋一样，死活不肯走，嚷嚷着擦鞋。他妈妈没办法，只好坐在一旁看报纸。三胖见这男孩穿着一身带劲的运动服，红白蓝色，实在是他梦寐以求的衣服，看着看着，三胖拿错了刷子，他丝毫没察觉，下手就使劲擦起来。

&ldo;哎呀‐‐‐‐这是什么呀!&rdo;男孩惊恐地大叫。三胖低头一看，沾了黑鞋油的刷子已经把运动鞋白色的部分刷黑了!他吓得扔了刷子，连忙用布擦，结果越擦越黑。

&ldo;妈妈‐‐‐‐&rdo;男孩仰头大哭，他妈妈见这情况，立刻扔下报纸抓住了三胖的手。

&ldo;你怎么搞的!会不会擦鞋啊!快赔钱!昨天刚买的，450块!&rdo;

三胖一听就吓懵了，450块?怎么可能?!娘一个月做这么多活儿才100多一点……

那女人见他肯定是赔不起，立刻揪住三胖：&ldo;别想跑!我告诉你!你现在就带我去你家!要不然就送你去派出所!我告你骗人!抓你坐牢!&rdo;

三胖哪儿懂这些，这下给吓懵了，于是老老实实带着这母子二人往家走。那男孩一路上又哭又闹，他妈妈一边哄一边指着三胖骂。三胖一边走一边垂着头盘算着脱身之计，见前头十字路口人们正抢着最后的绿灯过马路，三胖头也没回拔腿就冲。

&ldo;喂‐‐‐‐&rdo;男孩的妈妈大叫一声，来不及抓住三胖，三胖已经蹿到了马路中央。

忽然左侧方向飞出一辆摩托车，一声刺耳的刹车，路口所有人都一阵心惊，纷纷看过来。

三胖飞出去十几米远，瘫在两辆汽车之间无法动弹。

男孩的妈妈见状，忙拽着男孩往后退，四面八方的人群快速聚拢过去，她低着头大步离开，两人迅速消失在人流中。

冯碧媖正在菜市场后头选一些被倒掉的菜头、菜叶，今儿运气好选到不错的水果。她提着篮子往家走，老远瞧见书摊儿的刘大爷焦急地站在大院儿门口四处张望。

&ldo;刘‐‐‐‐&rdo;冯碧媖还没喊出第二个字，刘大爷就一眼盯到她，大喊一声：&ldo;出事儿啦!&rdo;

冯碧媖心里一慌，刘大爷大步走过来：&ldo;医院打电话到我摊儿上，说三胖出车祸了。&rdo;

冯碧媖手一松，果子菜头滚了一地。她来不及捡，平生第一次招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医院，很快见到了三胖，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脸上好几块大包和破皮，脚缠着绷带。

&ldo;你是他妈?出来一下。&rdo;医生说着，把冯碧媖叫到病房外头。

&ldo;警察送过来的，身上没什么大碍，但是有轻微的脑出血。建议多留院观察。&rdo;

冯碧媖还没来得及问，医生转身就忙别的去了。很快接到了收费单，她看了一眼后面的共计金额，立刻捏紧放到了口袋里。

憋了很久没钻录像厅的二妞，今天下午一直蹲在录像厅黑暗的角落里，下午接到电话的刘老头儿慌忙进录像厅找她，见里头黑压压的，老眼昏花哪儿看得清，只好跑到大院儿等冯碧媖。

看到晚上九点多，二妞才出场，见天都黑了顿时才缓过神儿来，刘大爷的摊儿也早关门了。她慢慢悠悠回味着电影儿里的情节，哼着主题曲上楼，透过门下缝隙见家里没亮灯，二妞疑惑了。

&ldo;三胖?娘?!&rdo;她开了门喊了两声，见家里黑漆漆没人，她拉了灯线，忽然见屋中央摆着一双黑布鞋!她吓得惊叫一声坐在地上，拼命往后退，一直退到走廊的墙壁。

她不明白，已经许久没出现的黑布鞋，为什么忽然又出现了!

屋中央的黑布鞋就像两只没有眼白的黑色眼睛长在水泥地上，盯着二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