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们当年的事情么?”九年前的,你和紫翎墨所费心隐瞒,到了现在还是不打算说么?
简白目光直直地看着对方,倔强地近乎偏执。
白未檀扬唇凉凉地笑了笑,“都已经过去了!”九年前的事情,是是非非,对对错错都在子染死的时候烟消云散了!
即使子染现在回来了,可是,她现在是风清持。
他不希望子染太耽溺于当年的那些事情中!
紫翎墨同九年前的亦澈情深似海,可是现在,她是风清持,他是九年后的亦澈。
他们之间相隔的,并不是九年时光,而是九年中每一天每一点的变化,终究是将两人用高壑隔开。
简白望着对方,目光和语气皆是沉重,一字一句地开口,“可是你和亦澈,没有人过得去!”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两人从不相见!
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白未檀目光幽深莫测地看着面前的简白,最后凉凉地笑了笑,“很多事情,不知道反而更好!”
简白没有说话,而是灌了一口酒,眼神闷闷地看着白未檀,嘟囔道:“真是讨厌你这种讳莫如深的模样!”
白未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喝酒作陪。
“我还是喜欢以前我们四人经常在一起的时候!”将杯中的就饮尽,简白神色怀念地幽幽说道。
紫翎墨在朝中是冷傲深沉,不近人情的威严模样,和他们这些朋友相处在一起却是很自然,甚至自带着几分痞邪之气,不仅不令人讨厌,反而那种动作和表情在他们看来反而别有优雅。
白未檀清冷的眼眸浮现一丝波动,也凭自添了些怀念。
夜风从半开的轩窗拂入,带着沾染了雾气的凉意。
白未檀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已经醉了的简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从一旁的屏风之上取下一件披风,搭在简白的身上。
“楼姒,楼姒!”简白伏在桌子上,轻声喃着。
白未檀目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看着窗外漆黑无垠的夜色,有些微微失神。
一觉睡到晚上,等莯流醒来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房间里面也只点了一盏灯,有几分幽暗。
听见自屏风外传来的清浅均匀的呼吸声,莯流心微微一紧,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将衣服穿好便轻着步子走了出来,果然看见了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的风清持。
眸子微微一黯,取过一件墨色外衫缓步走到她的面前,将她手中的书卷小心地抽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将墨色的衣衫轻轻地搭在她的身上。
在灯光之下,目光认真而又复杂地盯着睡着的风清持,心中有些微微的悸动!
素来清冽的眸光染了几分异色,温温柔柔的,就这样安静地看着风清持。
如果能只是他和阁主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风清持睡觉向来浅眠,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似乎要醒过来。
莯流见状连忙别开眼,眼中温柔的神色瞬间敛去,恢复如常。
缓缓睁开清冷幽深的凤眸,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莯流,狭长的凤目中带着几分刚刚睡醒的惺忪,站起身,身上的墨色衣衫便掉落在地上。
风清持微愣了一下,从地上捡起衣衫,对着莯流笑了笑,“谢谢!”
莯流有些局促,“阁主,我去让他们送些吃的过来!”说完之后飞快地走了出去。
没多久,莯流就一脸为难地走进了房间,看了一眼神色悠闲看书的风清持,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将目光从手中的书卷移开,看了一眼莯流,轻声问。
“已经没有房间了。”他的那间房间已经被损坏成了那个样子,自然是住不得人的,而阁主的床刚才又被他自己睡了,他本来是想再去订一间上房给阁主的。
风清持倒是不以为意,手中地书翻了一页,动作优雅而又矜贵,就如同一只高贵而又慵懒的狐狸一般,“没事,在房间里面打地铺就可以了。”
倒是刚走进房间的莯流,闻言身体顿时一滞,目光有些古怪地看着风清持,见她依旧在看书,脸上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默了一下,缓缓开口,“阁主在房间里休息,我在外面守着。”
阁主毕竟是女子,和男子在一间房间里面待了一晚上对她的名声不好。
风清持微微皱眉,将手中的书卷背着拿,“额……为什么?”现在已经是深秋,守在房间外面还是有些冷的,而且,为什么要守在外面?!
以前上战场的时候曾经是和那些战士们睡在一起,所以风清持对这些事情并没有很在意,此时便有些不理解莯流的想法。
莯流目光无奈而又复杂地看了风清持一眼,动了动唇,低低地溢出几个字,“阁主,男女授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