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皱了一下眉头,缓缓开口,“只是,也许当年的事情碧家出于无奈……”
虽然她遇见言络的时候对方确实是在被追杀,只是不排除是其他人暗中作梗,而且,没有那个父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
言络勾勾唇,似嘲似讽,“那又如何?即使有生恩,这么多年,也早就散了!”他本来就是冷情之人,对事情不上心便真的就是不会费一点心意,无论当年是因为什么原因,都已经过去了!
至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见过碧家有提起过丢了孩子或者是听过他们有暗中找人,就这样吧,现在他逍遥自在,又何须将自己转进一个未知的大家族中。
看着言络如此表情,风清持没有再说话,而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从衣柜下面拿出一个医药箱,拿出一个小瓷瓶,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言络,“我帮你上药吧!”虽然不严重,可是毕竟青紫了那么一大块。
看着正在为自己上药神色认真的女子,清浅淡然的梨花香潆绕在鼻翼之间,言络微微勾了勾唇。
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早啊!”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清然的声音悠悠地传来。
言络和风清持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紫舒一身墨色的衣衫,正双手环胸倚靠在门上眸光狭昵地看着房间里面的两人。
“五皇兄。”风清持将小瓷瓶放好,对着紫舒笑了笑,精致的容颜倒也没有任何局促之色。
看着风清持白皙映雪的苍白容颜,紫舒却是皱了皱眉,“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风清持和言络齐齐愣了一下,最后风清持看着窗外,目光淡淡地开口,“没事,只是昨晚吹了风有了着凉!”
紫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轻声呵斥道:“平常还是要注意些,不要仗着自己是医士就能糟蹋自己的身体!”
风清持没有说话,一旁的言络正在幸灾乐祸地笑着的时候,紫舒淡淡的叮嘱声倏然转到了言络的身上,“还有你言络,反正你们住的地方靠地这么近,有时间就过来看看,照拂一下她。”
风清持:“……”
看着风清持吃瘪的表情,言络低低地笑了笑,“是。”
风清持则是对着言络翻了一个白眼。
此时渝初,皇宫。
宫殿之内富丽堂皇,华贵庄严,鎏金的龙椅之上,坐着一位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用上好金线所绣的五爪金龙深沉蛰伏,景权阳看上去不过四十左右的年纪,容貌俊朗之间虽然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却也依稀可以看出当年的风华翩然。
眸眼深沉地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着官服的男子,“如何了?”三个字,不轻不重,不高不低,里面的威严没有任何隐藏,让人胆寒。
“回皇上,离开渝初之后不久,殿下并没有同仪仗队一起,而是只身去了焱凤。”
景权阳深沉而又犀利的眼眸缓缓眯起,语气冷然地开口,“为了那个玉轻尘,他还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跪在下面的人根本就不敢说话,皇上对于殿下到底抱着什么目的和心思,他们这些个为臣子的根本就不敢去猜。
以前明明很看重太子,却因为一个小小的错误将他给废了,并且以雷霆迅速的手段将什么都不会的行月公主立为皇女,圈禁行止殿下,看似在逼他放权,为皇女铺路,可是有时候又觉得似乎不是这样。
让他们这些为臣子一时也是极为为难,在这件事情上从来不敢多置喙半句。
“然后呢?行月有什么动作?”就在刘潇沉默的时候,景权阳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
刘潇只能将自己所知道的如实禀报,“皇女没有拦着殿下,而且,在青州的时候,皇女殿下遇见了……碧倾云,似乎是因为皇女殿下调戏了一位小公子,碧倾云同皇女一番争吵。”
景权阳目光幽幽测测,深沉如墨,根本就看不出里面任何情绪,最后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不过就是一个男子而已,行月若是真的喜欢娶来便是,至于碧倾云,你派人告诉行月,让她以后不要再同碧倾云有什么交集了!”
“是。”
“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么?”景权阳淡淡地问。他可不相信他这一双儿女去了焱凤这么些时日就只做了这些事情,以前景行月还在他的掌控之中,现在,有种隐隐要脱离掌控的感觉。
至于景行止,从来就没有被他掌控过,甚至于因为当年之事对他离心。
这样一想,又忽然觉得作为父亲自己还是很失败,但是一想到自己这样做是为了渝初,景权阳稍稍黯淡一分的眉眼又在瞬间恢复如常。
“皇女并没有随同仪仗队一起进京,而是直接去找了殿下,但是似乎因为玉轻尘的事情,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呵……”景权阳不动声色地冷笑,“能够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这个玉轻尘对行止的影响还真是不小,或许,朕还应该好好谢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