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还未及弱冠吧?”水寒有些稀罕地问。
景行止点头,“蓝钰确实不容小觑。”然后又添加补充了一句,“当年末染摄政王放在身边教养的人,除了紫月然,那个是省油的灯,就算是暮城城主暮絮鸾,都是个不简单的!”
水寒凝了一下眉梢,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其实我以前见过那个摄政王。”
景行止有些意外。
“当年宫宴的时候,那位摄政王是和当初的九殿下也就是你的九皇叔,现在的青冥居居主亦澈一起来了渝初。”水寒缓缓道。
景行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若是那紫翎墨没死,现在她的孩子估计都要喊我哥哥了。”这么多年,九叔从来没有忘记过紫翎墨。
“她现在都化作一抔黄土了,你还是劝你九皇叔尽早放下吧!”这段时日,对于亦澈的事情他也了解了一些,好歹以前亦澈还出手救了他一命,到底还是不希望他一辈子守着一个死人。
景行止眉梢一挑,“怎么?在为你姑姑寻机会?”虽然这些年水惜音不回水家,但是,她毕竟是水寒的姑姑。
水寒摇头,“我姑姑与他算是青梅竹马,那么久了都没有喜欢上她,以后我姑姑也不会有任何可能。”而且,他与那位姑姑,并没有多少感情。
景行止摇摇头,“九叔的性子,不听劝,爱情里面,他是秉着死不悔改的性子!”
水寒也没有再说什么,爱情从来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亦澈既然坚持,那就定然是他自己认为值得。
“你和玉轻尘呢?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婚?”说这句话的时候,水寒的话语中戏谑揶揄很是明显。谁都知道,以前玉家玉轻尘退了和景行止的婚约,现在兜兜转转,这一纸婚约竟然又落到了他们身上。
景行止有些无奈,摊手耸肩,“你信不信,这次的婚约轻尘肯定还会退掉!”轻尘是男子,总不可能真的按照玉家大小姐的身份嫁给他然后当他一辈子的王妃吧!
再者,就算轻尘真的愿意,他也不想委屈他。
诶诶……明明他才是被压的那一个,哼……下次一定要将轻尘压在身下!
想到这里,景行止的脑袋忽然就有些打结了,面前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出征前一天晚上的画面。
“你怎么了?”水寒一偏头,就看见了景行止一脸神思荡漾地发呆愣神,不由好奇地问,眼眸之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打趣。
景行止面色一红,掩唇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道:“没什么。”
水寒也不点明,弯唇浅浅地笑了笑。
西海关。
院落外面,光秃秃的桃树枝丫已经抽出了嫩芽,还带了几片嫩绿的叶子,一阵晨风拂来,嫩绿色的叶片轻轻摇曳,不算惊艳,却自有一番风景。
房间里面,风清持缓缓睁开眼睛,脸上带着几分初初睡醒的惺忪朦胧。
“你醒了!”言络声音清澈淡雅,似有云烟袅袅升起,好听悦耳,还带着几分温柔。
不远处的雕花木窗边,言络一身天青色的锦衣,骨节修长的手中,握着一册书卷,见风清持醒来,将手中的书卷放下,缓步走到她的身边,垂眸安静而又温柔地看着她,“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风清持没有起身,躺在床上看着言络的眼眸,“你不生气了么?”昨天晚上,因为受伤的事情,言络是很生气的。
在床边坐下,言络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了捏风清持的脸颊,“被某人抱着蹭了一晚上,心里的火气是下去了,这身上被点的火你预备如何解决?”
闻言,风清持脸色一红,窝在锦被里抬头看了言络一下,发现他的眼底确实出现了一层青影,动了动眼眸,“要不,我用手帮你?”
言络精致的面容微微僵了一下。
将言络的表情看在眼中,风清持挑了挑眉梢,“你不能再过分了,我受伤了,不用手的话,难道要用嘴么?”
如玉的容颜彻底僵住,隐约黑了一半,没好气地看着风清持,却不知是气是恼还是其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着这样的言络,风清持扬了扬唇角,勾唇莞尔一笑,似笑非笑地开口,“言络,原来你也就是个泥塑的!”
言络:“……”
唇角抽搐了一下,清雅而又有些慵懒的面容渐渐浮起了一抹意味深长,“泥塑的么?”说话的时候,缓缓倾下身子,修长的手已经从锦被下面探了进去,“要不要试试,到底谁才是泥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