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凡拧着眉抬起了头,老头儿?
记忆中,自己应该是没有招惹过什么老人家才对吧,而且就算是招惹了,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不可能想出如此幼稚的整人方法来才对呀。
“嗯,大概六七十岁的样子,留着好长的白花花的胡子。”袁晴也豁出去了,顶多就是下次那老头找上门来,自己将银子再还给他就是了。
萧遗墨墨眸微微眯起,漆黑如幽潭。
“我们村中似乎没有那样的人吧。”苏小凡冥思苦想了一阵,村中虽然还有着一些自己过来之后没有见过的人,从前的苏小凡倒也是大多见过的。
“嗯,不是村中的人。”袁晴点了下头,小心翼翼的扫了一眼苏飞云,见他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才放下心来,很少见爹发火,不知道他真正发起火来是什么样的,不过看娘似乎很怕爹发火的样子,也多半能猜出来,绝对会很恐怖。
余小西疑惑的盯着她,对她说出来的话并不是很相信,这素不相识的老人家为何要来找人诬陷小凡啊,不管是从前的小凡,还是现在的小凡,都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才是。
“好了,我们走吧,应该有人来接我们了。”萧遗墨起身,拉上苏小凡的手,便朝外走。
苏小凡也觉得没什么好再问下去的了,如果是那样的话,要去哪里找那个老头呢?
至少也要找出来问问他为何要那么做吧。
“我今天跟你们一起出去。”余小西无视袁珍一直向自己投射过来的眼色,走到苏小凡的身边挽着她的胳膊,一起晃了出去。
“柄子,你也不要太宠小西了,她日后可是会爬到你头上去的啊,都跟她说了不要跟那苏小凡来往了,就是不听。”袁珍埋怨的盯着苏柄。
“娘,你也别管小西的事了,她们两个从小一起玩大的,没必要突然不让她们来往啊,而且小凡的为人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糟糕,前几天人家还好心的将她新研发出来的几样菜色无偿的告诉我们了。”苏柄觉得关键还是在于要让娘改变对小凡的态度,那样一来她或许就不会再对着小西说三道四了。
之前也想了一下小凡的提议,存个几年说不定也真就能存下来到城中买房子的钱,但是若娘她们能好好的跟小西相处的话,自己还是不想搬到外面去的,毕竟爹也不见得会同意。
“哼!”袁珍冷哼一声,抱着苏港坐下。
没了那苏小凡,上个月他们分的钱的确是多了一点点,却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多,而且之前柄子回来说了,日后他成亲了赚的钱要他们自己放着,不知道这是不是那小西出的主意,就凭这一点就让自己对她有了隔阂,从前为何就觉得那小西人还不错呢?
“好了,别管你娘,你去忙吧。”苏飞云看他一脸的为难,又想起昨日他私下跟自己说的事,想了一下,对着他的背影道:“柄子,从下个月开始你赚的钱就不要交给我们了,自己留起来吧,过两年有合适的房子,你们就买了搬出去。”
苏柄迈出的脚步顿了顿,之后笑着转身:“好叻,谢谢爹。”
袁晴听了不满的沉了脸:“爹你怎么擅自做主呀,我们家苏瑞一直以来可都是在帮着家里做事的,也没有私下放钱,家里一直都是您二老管钱的,这二弟他们都还没有成亲,怎么就要自己放起来了,若是那样的话,我们也要自己管钱,再者这家里不是给他们盖好了院子吗?”
苏飞云敲了一下烟袋,斜睨了她一眼:“有没有偷偷放钱你自己心里清楚,再有如果瑞子他来跟我商量的话,我也会答应他你们自己管的,不过啊,前提是我与你娘日后不会帮你们的忙,顶多偶尔帮着带带孩子,日后就算他们搬出去了,那院子也不会给你们。”
袁晴着急的张了张嘴,又将想要说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
听苏瑞说起过,前些年家里的收成都不是很好,种的地也不是很多,成亲的时候据说用的也都是苏柄外出做事多年攒下来的一些银子,因为那件事,苏瑞对他这个弟弟可谓是言听必从啊。
现如今,总觉得不管柄子他要做什么,苏瑞都会答应的。
苏小凡家院门口,苏柄从板车上下来,看了几眼她那辆马车道:“要不你们还是将那些鸡鸭放到板车上来吧,如果全部搬进马车去,可是会弄脏里面的,清洗不容易啊。”
“嗯,的确是。”苏小凡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对赶车的人说:“你去帮着苏柄一起将那些鸡鸭搬上去吧。”
余小西凑到苏柄的身边,看着他眉开眼笑的样子疑惑的问:“有什么事,开心成这样?”
“嗯,爹刚才跟我说了,下个月开始我们赚的银子就不用交给家里了,自己放起来,存够钱了就在默城买个宅子。”苏柄将那些绑好的鸡鸭拎起来,看她还有些呆愣的模样,咧嘴笑着走开。
余小西错愕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抬脚赶紧跟了上去:“真的吗?当你娘跟你嫂子面说的?”
苏柄点头,抿嘴不语。
“哇哦,大好了,这样一来我就不用整日担心,以后跟你娘还有嫂子闹矛盾了。”余小西兴奋的在原地蹦了几下,转身扑到了苏小凡的身后,圈上她的脖子:“小凡以后也在默城买一个宅子如何?那样我们就可以住在一起了。”
“我现在不就算是住在默城了吗,那酒楼就是我第二个家。”苏小凡看向苏柄莞尔笑了笑,如此一来,小西将来的生活自己就一点都不担心了。
“也对,你那酒楼后面有院子嘛。”余小西想了想又接着说:“不知道要存多少年才够买一个宅子呀。”
苏小凡笑着摇头,这方面自己也不清楚呀,不过照这苏柄的勤奋程度来看,应该要不了几年的。
回到酒楼,才走进去,就觉得气氛怪怪的,素来总是淡笑着的花飞尘今日沉了一张脸,闷闷的靠坐在柜台里,萧远峰也难能可贵的摆着一张严肃的嘴脸,神色复杂的盯着面前的茶盏,似乎那东西跟他有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