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苏仙乐早就被逐出师门,跟抚云顶有何关系?”
“难怪那木头新娘如此怨恨抚云顶,她不会想将我们和大师兄全部变成傀儡吧?”
……
楼西北道:“我看未必,这些年你们时常下山,却从未受到她的阻拦。她的目的绝不仅仅是要你们死,或者逼沈师兄下山而已。”
沈初霁没有反驳,想来这一切都和苏仙乐在他这里窥探的记忆脱不了干系,他就是这件事的起因,被困在神府中受尽折磨的百姓或多或少也是因为他。
就在谈话间,时间再次发生跳跃。
楼西北下意识抓住他的手,以防被送往不同地点,沈初霁眼前一阵眩晕,不得不将半个身体重量靠在楼西北身上,方能稳住身形。等眩晕过去,眼前画面明朗,他错愕地看着熟悉的山谷,地上一草一木一花一叶都令他感到十分熟悉。
这里是抚云顶。
准确来说,这里是许多年前的抚云顶。
“抚云顶?”楼西北认出眼前环境,惊讶不已。
葱郁草地被清风掠过,阵阵芳香萦绕鼻端,柳絮长长立在河边,银色游鱼在湖中徜徉。
一位黛衣女子将纤纤玉指放进水中,莹白灵力渗入水中享受地闭上双眸,感受着温和水流无声地滋润。
“苏仙乐?”楼西北低声问道。
沈初霁看到她的身影,神情复杂许多:“嗯。”
楼西北侧眸打量他,嗤笑道:“皮囊倒是不错,喜欢?”
沈初霁瞥他一眼:“她非我门中弟子,何来喜欢。”
“噢……”楼西北故意拖长尾音,不明其意。
沈初霁不欲与他多言,疑惑看着周遭环境,不明白苏仙乐为何会将他们带进记忆中。并且,如果他没记错,此时苏仙乐已经窥探了他的记忆,身体已在走火入魔的边缘。
沿着小河看去,树荫下或站或坐着两位弟子。
“大师兄当真不会发现?”其中一名弟子惴惴不安道。
另一人嗤之以鼻:“大师兄?来到抚云顶不过半年,你就忘记自己身份了?”
前者神情挣扎:“大师兄对我们很好,丹药法宝从来不会苛刻,我不想……”
后者讥讽道:“他待我们好?只不过因为他一介废人丹药与法宝于他用处不大,所以才仁慈施舍给我们,不过是他不要的东西罢了。”
前者垂下眼睛,语气失落:“我不想再偷
抚云顶的东西送回家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别忘了家主送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当真以为抚云顶还是几百年前的抚云顶?如今除了这些丹药和法宝它还有什么值得我们留下?”
“大师兄……”
“大师兄大师兄大师兄……他算什么大师兄?他就是一个废物,我取他性命易如反掌,如今我们只拿这些东西留他一条狗命他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你不能对大师兄动手!”
“哼,你乖乖听我的话,他也不来妨碍我们,我当然不会取他性命。毕竟这里还有一群蠢货对他马首是瞻……”不知想起什么,弟子眼神变得粘稠恶心,“我倒是极为喜欢他的皮囊,日后回到家中,定让家主荡平抚云顶,留他性命供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