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呗。
于是自元姐儿出生后的第一场男子单打独揍就在荣禧堂的小书房里上演了。
三四岁的小豆丁直接被他那虎爹几巴掌拍在屁股上,然后又被罚跪在厅堂中眼泪鼻涕的背三字经。
背一句。。。忘一句。。。忘一句。。。背一句。。。。。。
一个时辰后,元姐儿仍然舒舒服服的呆在荣庆堂的碧纱橱时,就听到花厅那边一阵喧哗。
转头朝花厅望了一眼,元姐儿犹豫了一下,就朝她身边嬷嬷伸出手,让她抱。
待嬷嬷将她抱到在怀里,元姐儿又指着花厅的方向‘啊’‘啊’的叫唤着。
走,咱们瞧热闹去。
侍候元姐儿的嬷嬷并不喜欢凑热闹,一是害怕扫到台风尾,二一个便是心性如此。
可惜元姐儿还想着趁自己年纪小,多知道一些内幕呢。
嬷嬷没办法,只得抱着元姐儿朝着花厅走去,然后又找了一个适合围观的远距离站住了。
元姐儿对于这个距离还是满意的,于是不哭不闹,睁着一双大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脸红脖子粗的贾母高声训斥着她老子。
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在儿媳妇与儿子之间,老太太立场坚定的站在了儿子这边。哪怕要拿亲孙女做筏子也不后退半步。
但在儿子与孙子之间,老太太则是毫不犹豫的倒戈向了儿媳妇和大孙子。
这就是原则。
“放你娘的屁,珠哥儿才多大,你就要他一天背会半本三字经,你这是要逼死他,再逼死我?”
贾政弯腰垂头小声的说了一句‘并没有那么多,只有三分之一’。
不想贾母听到这话,竟是更加的生气。对着老儿子就是一番不讲道理,不分立场的揭短扒皮,说得贾政面红耳赤不说,也更加的无地自容。
这个孽畜,小小年纪就累得亲父如此难堪。。。。。。
第二十一章
一想到那种失重的感觉,司徒砍的脸色就变得有些惨白。
其实最近司徒砍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随时处在爆发的边缘。为啥呢?
因为他现在这个年纪正是抽条长个的年纪。
每隔个两三天,司徒砍都会在睡梦中被一种一脚踩空的感觉惊醒。
之后再也睡不着了。
睁着眼睛,时不时的回想着从小到大无数次做过的梦。
他好像被人推下了万丈深渊,身体急速的下坠,冷冽的风刮在脸上刺骨的疼。。。。。。
梦中还有一双特别漂亮的杏仁眼。眼神中带着一抹惊慌与失措,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
刚开始的时候,司徒砍对着这双眼睛是带着某种恨不得毁灭的心态在仇视着。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仿佛开始不再厌恶以及。。。害怕那双眼睛了。
从厌恶到毁灭,再到麻木,习惯以及一种习以为常的存在和独占心理,是司徒砍从小到大一点一点演变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