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淮意外地看着叶千栀,他没想到叶千栀会帮他。
叶千栀冲着他眨了眨眼睛,一副我多配合的模样。
宋婆子没理会叶千栀跟宋宴淮之间的小动作,她被叶千栀刚才的话给吓到了,等回过神后,她才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眼前这对小夫妻:“三郎,你不会是为了离开,故意让栀栀这么说的吧?”
她家栀栀是个没心眼的小可爱,自然是想不到这些借口,但是她家三郎就不一样了,他读书多,心眼子也多,为了离开,谁知道他会想出什么借口和理由?
“娘,这跟温言离开有什么关系吗?”叶千栀无辜地望着宋婆子,不懂就问:“温言的身体越来越好了,大夫说他以后不必喝汤药了,改吃药丸,我今天特意去镇上取药丸,那老大夫知道我是他媳妇,这才特意叮嘱我一句,他说,是药三分毒,吃多了,对身体总是有些不好。”
“温言的身体是越来越好了,但是他喝了半年多的药,老大夫说,我和温言要孩子的话,得隔一年时间,不然生出的孩子不是体弱,就是会有残疾。”
宋婆子想要一个孙子孙女,但是她想要的自然是健康的孙子孙女,知道宋宴淮喝药太久,身体就算大好,也不能要孩子后,她顿时觉得人生无趣!
看叶千栀不像是说谎话的样子,宋婆子烦躁地挥了挥手:“你们的翅膀都硬了,我是管不了了,你们爱咋地就咋地!”
丢下这句话,她有些意兴阑珊地离开。
见宋婆子走远后,叶千栀有些内疚:“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一些?”
“你刚刚是故意这么说的?”宋宴淮蹙眉。
“那倒不是,我是实话实说。”叶千栀解释道:“你知道有些药材是有毒的,哪怕经过炮制,毒素已经清了一部分,但是药材中残留下来的毒素,那也不容小觑。”
“一种药材,能救人命,也能要了人的命,我可没有胡言乱语,顶多就是夸大其词。”
“你喝了这么多的汤药,等身体好了以后,半年内是不能要孩子,不过就算不小心有了孩子也没事,顶多就是孩子体弱一些。”
“我给你开的方子,可是特意避开了那些烈性的药材,毒性也不高。”
叶千栀得意洋洋地炫耀,她觉得自己干得漂亮极了!
宋宴淮却五味杂陈,看向叶千栀的目光复杂极了。
半晌后,他才哑声道:“你给我把了半年多的脉,你就没发现我的身体除了中毒外,还有别的问题吗?”
闻言,叶千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不敢置信道:“你还得了别的病吗?”为什么她没有把出来呢?
难道是她医术倒退了?
叶千栀把托盘放在了桌上,一把抓住宋宴淮的手,认真地把脉。
宋宴淮看着叶千栀的侧颜,脸色暗暗沉沉,他没有抽回手,只是眼神没有聚焦,视线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叶千栀对自己的医术还挺有自信,她认真地把脉,可是不管她怎么听,怎么感受,宋宴淮的身体里除了中毒外,并没有别的问题。
不死心地换了另外一只手,最后给出的结果,也还是没有任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