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的大夫看着调查出的结果,愈发感兴趣了。
药童恭恭敬敬道:“从调查来的情况来看是这样,我记得两个月前,于列好像请了村东头的老游医去他家里给人看病,后来他断断续续来药铺买的药材,也都是治疗腿伤的。”
“难怪了。”大夫喃喃道,原来中午他离开的时候,似乎腿脚有点不便?
这边药铺的人在想着该如何把人请来药铺帮忙,另一边,叶千栀则在给于月和于列兄妹做葱油饼。
他们兄妹两人从小到大能填饱肚子都困难,更别说把食物搞出新花样了。
而且家里并没有擅厨艺的人,他们一年到尾都是老老实实吃饭喝粥。
叶千栀熟稔地烙饼,站在一旁的于月被葱油饼的香味勾得肚子里的馋虫都要爬出来了,她无意识地吞咽着口水,目光落在锅里的葱油饼上,挪不开。
于列看着自家妹子那没出息的模样,忍不住扶额,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叶千栀的厨艺确实是好,他对吃食不甚在意的人,闻着这香味,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叶千栀烙好了两张葱油饼,直接切好了给他们兄妹先吃,自己则继续烙饼。
于月虽然馋得不行,但她见叶千栀还在烙饼,她也没有去吃,而是乖巧地守在叶千栀身边,等着她一起吃。
“怎么了?不喜欢吗?”叶千栀见他们不动,不解问道:“还是不喜欢吃葱油饼?”
“不是,我们想等栀栀姐一起吃。”于月脸红红道:“爷爷说过,我们不能吃独食,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过是两张饼而已,不算什么,我要吃的话,我随时都可以烙饼。”叶千栀伸手摸了摸于月的脑袋,柔声道:“快吃吧,等葱油饼冷了味道就没有这么好了。”
于月看看叶千栀,再看看葱油饼,最终伸出了小手手,抓了一块葱油饼小口小口地啃了起来。
葱油饼香酥脆,一口咬下去,满嘴香葱的气味,更是勾得人食欲大增。
于月吃得开心,她不仅自己吃,还抓着饼往于列嘴里塞,让他跟着一起吃。
被逼无奈,于列也被迫吃了两块。
吃完两块,于列就不吃了,而是帮着煮了一锅汤,等叶千栀把葱油饼全都烙好后,搭配着一起食用。
吃完葱油饼,三人这才开始清算今天赚了多少银钱,小碗的鱼片汤一文钱,大碗两文钱,但是续汤不加钱,一上午下来,赚了足足一百二十文钱。
除掉了买米面的银钱,足足还剩下了六十文钱。
于月看着桌上的铜板,眼睛亮晶晶的,她抬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叶千栀,激动道:“栀栀姐,咱们明天还去卖吗?”
“卖!”叶千栀肯定点头道:“等会儿你哥哥去捕鱼,咱们跟昨天一样去摘野菜和野葱、香料,今天多摘点,明天生意肯定更好。”
于月点点头,握着小拳头,“我这就去收拾背篓。”
等于月小跑着离开,于列这才看向叶千栀,不太赞同道:“你的伤还没好,明天我和小月去就行了,你在家里休息。”
“你学会了怎么煮鱼片汤了?”叶千栀挑了挑眉:“你要是学会了,不让我去也行,不过我猜你应该没学会。”
于列自小就得照顾妹妹,家务活对他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但是厨艺这东西,于列自己摸索了几年,也就只能把食物煮熟,至于味道,那就随缘了。
于列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他辩解道:“你教我,我肯定能学会。”
“你这么聪明,当然能学会,不过时间来不及。”叶千栀摇摇头道:“我们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要入冬了,家里的棉被太薄,你们兄妹也没有厚的过冬衣物,咱们得抓紧时间赚钱,好改善生活。”
闻言,于列一愣,他讶异道:“你卖鱼片汤是为了赚钱买过冬衣物?”
“不然呢?”叶千栀道:“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干,自己要折腾点事情出来?”
她腿伤很严重,哪怕休养了两个多月,但是骨头还没有长好,每走动一步,就能牵扯到伤口,疼得她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可想想即将到来的寒冬,想想于家这对兄妹,叶千栀只能扛起养家糊口的重任。
“你不用担心这些杂事,我会打猎,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我攒下过冬的银钱。”话是这么说,但是于列心里有点没底,养家糊口可不简单,漫长的冬日,他最少得攒个一两银子,心里才有底气。
叶千栀轻描淡写地反驳他的提议:“打猎太危险了,你一个人去深山里我不放心,卖鱼片汤没危险不说,也不累人,赚的钱还挺多,我们一天就赚了一百二十文钱,你算算,一个月下来赚了多少?两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