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所见,这是宋宴淮自己自导自演表演了这一出戏,还是真的有人见到他要入朝为官了,怕了,所以痛下杀手?”圣上能坐上这个位置,自然不是愚蠢之人,只不过他比较自私,也比较沉迷于女色之中。
禁军统领跟在圣上身边多年,自然明白圣上这是怀疑宋宴淮会不会是故意演这一出戏,好麻痹大家的注意力,让人明白他跟秦王殿下再无关系!
“从目前的调查来看,这件事跟宋大人并无关系。”禁军统领回答道:“那几个去刺杀宋大人的刺客,功夫了得,不像是普通的江湖人,倒是跟世家培养的死士很相似。”
出手刀刀致命,要不是宋宴淮命好,怕是那一刀直接入了他的心脏,而不是左边的肩膀了。
宋宴淮是探花郎,前途无量,哪怕他以前站错了队伍,但是他现在已经通过了科举考试,正式入了翰林院,只要他自己不作死,只要他有本事,未来的路差不了。
圣上听到禁军统领的话,他心里有了决断,他挥了挥手,让禁军统领退下了。
等屋里只有他跟柳贵人两个人时,圣上这才问她:“爱妃觉得这是宋大人故意设下的局,还是那位按赖不住想要杀人灭口了?”
柳贵人年龄不大,也就十七岁不到,她面容娇艳,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两边有酒窝,看着就喜气极了。
她拈了一颗棋子,放在了棋盘上,娇声娇气道:“臣妾对这些事情可不了解,圣上跟臣妾说这些事情,那可找错人聊天了。”
“你知道的,这满宫里能跟朕说真话的人少之又少,大家都只会哄着我,爱妃你是不一样的,你是我的解语花,若是连你都不敢跟朕说心里话,那朕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圣上看着桌上的棋局,语气低落。
柳贵人听到圣上这么说,她小脸上露出一丝紧张,她小心翼翼打量了圣上一眼,似乎是想要看看他究竟有没有生气,当她看到圣上抿着唇、眉眼间冷色凝重,她一把握住了圣上的手,小声道:“臣妾不认识宋大人,也没见过他,不过臣妾知道圣上是天下之主,是大盛朝最尊贵的人,这整个天下都是圣上的,圣上想要做什么便去做。”
“就算宋大人自导自演安排了这一出戏,可他对于圣上来说,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从六品编修罢了!”
“您要是觉得他是个可用之人,那就可劲儿安排事情给他,要是您看他不顺眼,打了杀了便是了。”
“您切不可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生闷气,这不值当!”
“爱妃所言甚至!”圣上看着柳贵人那娇艳的面容,唇边溢出一抹笑意:“爱妃不愧是朕的解语花,朕身边也唯有爱妃能跟朕说这些话了。”
柳贵人笑着垂下头,似是害羞了:“圣上说笑了,臣妾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圣上又陪着柳贵人说了一会儿的话,这才离开。
等圣上离开了,柳贵人脸上的娇羞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看着桌上的棋盘,慢吞吞地把黑白棋子放回了棋盒里。
外城,宋宅灯火通明。
叶千栀知道宋宴淮受伤的消息时,宋宴淮已经回来了。
宋宴淮白着脸坐在床榻上,他见叶千栀端了药来,连忙坐直了身子,他一动,叶千栀眉头就紧紧蹙了起来,语气不善道:“你别动,给我老老实实坐着!”
“好,我不动了,那你能不能不生气?”宋宴淮见叶千栀板着脸,他小声道:“我刚刚不让墨玉告诉你,就是怕你知道了以后不管不顾去找我,万一路上还有人埋伏呢,到时候伤了你,那就不好了。”
“多谢你为我考虑了这么多啊!”叶千栀没好气道:“你都知道在我身边安排人,你怎么就不知道往自己身边安排人呢?你看看你,现在肩膀上被人捅了一个血窟窿,你就高兴了?开心了?”
“没。”宋宴淮小声道:“我这不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迫不及待就冲我下手么。”
“是没想到,还是你就是故意的?”叶千栀可不相信宋宴淮没有预料到今天的事情,他好歹在那人身边待了五年,那个人是什么样的行事作风,他心里没点数?
明明知道那个人不会轻易就这么放过他,他自己就不能上点心?不要以身试险。
“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他会今晚就对我动手。”宋宴淮虽然很了解那个人,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人家会今晚就动手啊,大家都是同一时间从宫里出来的,他都才出外城的城门呢,谁知道人家就派人埋伏在了他回家的必经之道上。
从这方面来说,那个人是早有准备,所以才能这么快速就布置好了一切。
“就算如此,那你身上就没有带点防备的东西?”叶千栀被气笑了:“我听说你把装着面粉的瓶子带在了身上,还在最关键的时候,把瓶子给丢了出去?装作是放毒,给自己争取到了一点逃跑的时间?”
“嗯。”宋宴淮无奈道:“本来我是摸到了你给的药瓶,可我想到我今晚刚刚参加了琼林宴,要是这个时候我使毒,宫里的那位知道了,怕是会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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