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想到阿娘,小声道“哥。。。。。。他,他堵在门口,拽着阿娘的头发,手里拿了一块石头,他用石头砸阿娘的头。然后,他就跑了。然后阿娘躺在院子里倒下,我叫不醒阿娘。”
“你如何确定是骆君?”周毅问道,声音中带着公事公办的冷意。
如意的目光直直落在兔子肚子上的污痕上,文念听到她再回话时声音里带上哭腔,“只有他进门时,门会被完全堵住。而且他的手很小,我看见那个抓着石头的人的手,也很小。”
周毅使了个眼色,一个衙役将骆君的手指一根根掰开,骆君指尖细长,和衙役的手一对比,其实是正常的大小,不过骆君块头太大,一双正常大小的手便显得格外小。
“有理有据,骆君你对自己所犯罪行可有要辩解的?”
“不、是、我。”
周毅轻笑两声,“你空口无凭,我这边依规行事,”周毅扬了下下巴,对着衙役道:“将人带回去,压入大牢。”
又柳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周毅身为一县之令,对一个人命官司的处理,未免过于草率。
她在神尘旁边轻声道:“不查证便定罪吗?”
又柳声音虽不大,但站在后面押着骆君的一个衙役离得近,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周毅只听到微弱的女声,闻声看见是刚才挡在寺外的两人,指着最后的衙役问道:“她说什么?”
“回大人,此女质疑您不查证,说您定罪轻率。”
“你可知辱骂官员是要问罪的?此女也带回去,仗一百。”
神尘挡住上前的衙役,“她不曾口出恶言,不当以辱骂官吏治罪。”
周毅见是刚才挡在寺门前的两人,怒道:“你个臭和尚。。。。。。”
周毅话未说完,文心便附耳过去,周毅面色大变,再看向神尘时目光躲闪。
脸上堆笑,“不知是神尘师父,周某多有得罪。”
周毅说完,赔笑看着又柳,“刚才误会一场,我手下人胡言乱语,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莫见怪。”
又柳清楚他突转的态度与神尘有关,她素来看不惯攀高踩低的人,借着神尘的光不睬他。
周毅的脸笑的有些僵,有脸颊上的肉抽动着,刚才的事办的合不合规矩他比谁都清楚,神尘到底是皇族,若真追究起来,他乌纱帽不保。
他背起手向门口翻动,催促手下人赶快带走骆君。
余光感觉到骆君被带走,周毅关切问道:“法师是何时来杨柳县的,我身为县令竟不知此事,没能好好招待法师,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神尘目光扫过周毅的脸,周毅心中一颤,他觉得那道目光中有暗暗的警示。
神尘出声,却是对又柳道:“走吧。”
又柳点头,与神尘一同离开。
两人一走,周毅快步走到文念文心面前:“你们做事怎么如此大意,殿下刚才若细究,我们一个人都跑不了。”
“没想到他走了又回来。”
“你们确定他什么都不知道吧?刚才看他眼神,我总觉得神尘知道些什么。”
“县令安心,刚才我看神尘面色并无异常。”
“那便好,骆君那,我这两日尽快解决掉。你们动作也快些。”
“有劳县令。”
院内的人都已走完,文念和文心去商量事务,留下如意一人。
如意走到刚才骆君被扣押的位置,捡起地上的兔子布偶。
马车离开的路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