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柳不解,“什么夺魁?”
“安狐画苑是首屈一指的画苑,他们每年八月要办画赛,善笔墨丹青之人皆以在画赛中名列前茅为荣,去年张寄灵的《松风图》是画赛第一。”
“原来如此,那在安狐画赛中拿下哪一等可以让他们的画被挂出来?”
“前五的画作都会被展出。你想去?”
“嗯。”
“今年说不准就在绵山办画赛,我之后帮你留意着画赛动静。”
“多谢。”
“小事一桩。”
浓浓夜色中,一户富贵雅致的宅院内灯火通明。
薛椋恒皱眉看着唐论,“孤不是说过不要大张旗鼓。”
唐论上前牵过薛椋恒马缰递给身后小厮,“殿下放心,下官并未宣扬殿下来蕲州一事,府上都是自家人,殿下请。”
唐论来到厅堂,吩咐下人上菜。
厅堂内蕲州别驾、长史看见唐论深厚之人,躬身行礼。
唐论悄悄打量薛椋恒,见他并无愠色,心下稍安。
他治下杨柳县周毅一事牵连甚广,此时可大可小,全在薛椋恒一念之间。他才赴任蕲州刺史,万不能因周毅之事而遭贬谪。
一顿饭下来,言谈间薛椋恒漫不经心的敲打让刺史府几人定下心来。
宴毕,唐论送薛椋恒在西院住下,唐论缩着肩垂着头恭敬向薛椋恒表忠心,“殿下放心,明日去了杨柳县,下官定然好好处理周毅之事。”
薛椋面色一贯的冷厉,声音没有起伏“下去吧。”
屋内已准备好沐浴的热水,薛椋恒将水冲在身上,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梦中宋朝雨死在自己箭下和他离开那天晚上她身下的血迹。
手上动作停下来,薛椋恒将两手搭在木桶边缘。
他以为自己不会伤害宋朝雨,可宋朝雨险些因他小产。那么,他以为自己绝无可能杀害宋朝雨,也可能只是自己一叶障目。
薛椋恒双手慢慢攥紧,决不能让此事发生。
他要尽快找到梦里那个女人,杀了她,也许就能打破梦的预示,一切就不会像梦里那样。
从浴桶站起,水珠碰溅,又柳拿过帕子擦干自己,换上衣服离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