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疏忽未多想一步,明日我早些过去看望又柳姑娘。”
刘姑姑来到耳房时,又柳身上的疹子已经蔓上脖颈,两颊可怖的红肿。
刘姑姑不敢耽搁,忙叫来人照看又柳,随后在皇后的吩咐下请来太医。
又柳身上奇痒难忍,头脑也昏昏沉沉,眼前的人影晃晃悠悠,又柳哑着嗓子开口“皇后娘娘?”
“是不是又难受了?”皇后握住又柳的手,声音轻轻的,像在哄孩子“刚才已经上了药,忍忍就不痒了。”
又柳成了飘在天上的云,飘飘然的晕眩。
皇后娘娘温柔的像阿娘。
又柳点头,隐约听见门外的哭喊声。
皇后放下又柳的手“乖乖歇下,明日醒来便无事了。”
又柳乖顺闭眼,无意识地喃喃“阿娘。。。。。。”
刘姑姑看着皇后恍惚的神色,出声提醒“娘娘,该回去了。”
门外,留春已被拖走,
刘姑姑扶着皇后“娘娘,太医的意思又柳身上的疹子得有小十日方消退,是另选一人还是?”
“不换了。椋泓半月后回丰州,不急。”
刘姑姑点头。
皇后止步看了眼又柳的屋子“她今年十六?”
“嗯。”
“柔安也十六了。”
又柳刚才那声阿娘终究是唤起了皇后的伤心事。
“娘娘。。。。。。”
皇后看了眼刘姑姑,拍了拍刘姑姑扶着自己小臂的手“我没事,回吧。明日一早,你去请椋泓过来。”
“是。”
天不等明,神尘跟在悦智大师身后走出客馆,刘姑姑上前见礼后,将又柳染病一事告知神尘。
又柳睡醒睁开眼后向屋内一看,一道熟悉的身影隔在床幔后。又柳又看了眼四周,屋内只有他们两人。
神尘听到声音,向前两步。
又柳脸上还肿着,尽力睁眼也只是撑起了一道缝。
神尘念了句佛号“姑娘感觉怎样了?”
“比昨晚好多了。”又柳声音含糊,神尘倾身侧耳。
“好多了。”又柳又说了一声。
“刘姑姑已同小僧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归根到底,姑娘是因小僧而受的无妄之灾。”
平芜刚才已经告诉了她,是留春心生妒忌,偷偷在她床褥上撒了追风露。
莫不是皇后已经告诉神尘,让神尘离开时带上自己?
“刘姑姑怎么说的?”
“与姑娘不和之人听闻姑娘断了腿,知晓姑娘无依无靠,便给姑娘下了药。”
又柳想了想,这样的说法倒是能让神尘更加愧疚,对她来说没什么坏处。
“原是如此。”
床榻上的人半天没了声响,神尘不知道又柳是不是睡去了,小声“姑娘?”
床幔后传出声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