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芜,你。。。。。。”又柳转头正要跟平芜说话,却见平芜矮下身子,嘴里发出嘬嘬的声音。
元宝四只爪子踩在地面的方砖上,发出哒拉的轻巧声响。
元宝是皇后养的一只奶白色獢獢狗,胖墩墩一只,毛发又长又软,松松绵绵的很招坤宁宫上下的喜爱。
元宝性子也乖顺,皇后平日常关上宫门,放元宝在坤宁宫自己溜达。
今日倒是叫元宝发现了她们这处。
又柳笑起来,将手上东西放下,笑眼看着元宝在平芜的逗弄下踢着爪子雀跃的跑来。
元宝的尾巴打着圈转来转去,自己也知道它得人喜爱似的,贴贴平芜的手,又雨露均沾的用毛茸茸的身子去蹭又柳。
平芜担心元宝扑到又柳腿上,忙假装抛物引元宝去追。
“快上榻,省的元宝扑到你右腿上。”
元宝体型不小,要是真撒欢玩起来确实让人担心。平芜跟打仗似得,着急忙慌扶又柳上榻,在元宝去而复返前让又柳躺好。
元宝被教训过,不能轻易上榻,见又柳坐到榻上,委屈的哼唧几声。
又柳在榻上撑着身子,一只手探出床榻安慰地撸了撸元宝的大脑袋。
元宝的鼻子却向又柳手心顶了顶,敏锐地嗅闻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又柳几次想要摸元宝,都被元宝躲开。
她收回手奇怪道:“元宝这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元宝便腾一下跳上了榻,鼻子挤在又柳身下的褥子上嗅来嗅去,还不停用前爪扒拉又柳。
元宝不知轻重,身子扭动间撞在又柳伤腿上。
平芜忙将元宝抱下榻,元宝却还盯着床榻,跃跃欲试想上去,嘴里还时不时吠叫两声。
平芜不敢放手,拖着元宝走到门外,衬元宝不注意闪身回屋栓上门。
又柳额间疼出冷汗,平芜焦急道:“我去寻太医。”
又柳摇了摇头“只是一时疼来,没有大碍。”
平芜只好坐在榻旁,用帕子帮她擦去额间的汗。
余光扫到小几上的佛经,平芜想起又柳说她上次听佛子诵经,疼痛渐止,便拿起一本佛经诵读。
平芜心急,注意全放在又柳身上,两句一顿,总要看一看又柳还疼不疼。又柳皱眉,平芜便更急。本该让人清心的经文从平芜口中读出来,战鼓似得一字踩着一字,反倒听得人心焦。
但平芜念经也不是全无作用,又柳听着平芜的声音,不自觉想起神尘念经的声音,同一篇经文被两人诵出完全不同的效果,又柳觉得好笑。
注意多少从腿上痛处移开些许。
痛意缓过,又柳打断平芜的声音“好了好了,不疼了。”
平芜放下经书,长呼一口气“诵经确实有用。”
又柳笑起,打趣道:“佛子刚才要是在,定是要夸赞你大有佛缘。”
平芜知道又柳在说反话,睇了又柳一眼,恶狠狠道:“你是忘了疼,小心我将元宝再放进来。”
“说来也怪,元宝过了顽皮的时候,今日怎么忘了规矩要上榻。”
平芜也奇怪“许是最近佛子回来,皇后娘娘没顾上元宝,它便起了玩性。”
又柳抿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摇头,重新拿过册子和笔。翻到昨日的画,又柳叫平芜来看:“昨日画的,我将此画给佛子看了。”
平芜半躺在又柳身边,看着那副画,心中说不出的沉闷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