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尘法师,我自己去车上取。”
神尘止步一旁,又柳正要上车,却听见神尘的声音“且慢。”
又柳上没来的及反应,就见神尘执起马鞭甩向车内。
马鞭卷住车帘,鞭头抽在宋初宜身上。
“啊。”宋初宜惊叫一声,倒是不疼,宋初宜是被突如其来的一鞭吓了一跳。
“殿下。”
又柳看着宋初宜两眼含泪,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
神尘觉得眼前的人有几分熟悉,却没认出来。
“你是何人?”
宋初宜一脸受伤,“我是初宜。殿下你不认得了?当年我们差点订婚的。”
“宋三姑娘?你怎会在此?”
“家中逼我嫁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我实在不愿草草定下终身大事,是以偷跑了出来。”宋初宜说着,眼中热泪滚滚,欲语还休地看着神尘。
“殿下,若嫁与不爱之人,初宜宁愿一死。殿下,让我跟着你们吧,到了齐地后我便不做纠缠。殿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宋初宜哭得伤心,说话时定定看着神尘,不免显出情深意笃的模样。
又柳看着神尘,他微微蹙眉,淡声:“先回去歇下。”
回到屋内,宋初宜盥洗后与又柳一里一外躺在床上,脸上浮起不明的笑意。
宋初宜轻声和又柳搭话,“他变了不少,有点意思。”
又柳白天在车上睡过,此刻也不困,“大师以前是什么样子?”
“以前,”七年前的事,宋初宜却并不废力便回想起神尘过去打马过街的模样,“意气风发、落拓明朗。”
又柳想出一个策马扬鞭的少年郎君的样子,却很难将那个身影和神尘联系。“那确实性情大变。”
宋初宜将身子侧转,面向又柳“说来,他这幅姿容,你真没起心思,好好享受下?”
又柳在黑暗中瞪大双眼,明知隔壁听不见她们的夜话,又柳还是感到心虚。宋三姑娘说话太露骨了。
“你害羞啦?想来也是,昨日两位姑姑同你说话时,听你语气,还没拿定主意。”
宋初宜回味起刚才看见的人,不染一尘的僧袍,低敛的眉目,清冷无波的脸。“若与他那样的人有桩风流事,多有意思。”
又柳没说话,外面传什么宋三姑娘深恋神尘大师,一点边都不沾。三姑娘是姑娘中的风流人,不早嫁只怕是为了方便多恋几个郎君。
宋初宜笑了声,撞了撞又柳的肩,“风流事,男人做得,女人自然也做得。”
“三姑娘,你不成婚就是这个原因吧?”
“是啊。当初皇后险些给我和,”宋初宜指了指隔壁,“订婚的时候,我便觉得不行。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京中的传闻也算给我做了掩饰。我这些年的日子别提多逍遥了。”
又柳眼中有艳羡,“三姑娘,你很厉害。”
“你也想?”宋初宜声音暧昧。
又柳红着脸,“不是。我只是羡慕三姑娘想什么就去做什么的决心。”
宋初宜不逗她,平躺好,“你还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呢。”打了声哈欠,宋初宜闭上眼,“睡了。”
第二日,神尘让宋初宜先跟着他们一起。
慧可好奇的看着突然多出来的人,悦智大师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慈眉善目,神观面色不虞,催促慧可上车。
三辆马车驶起,神观长吁短叹,“师父,原本只是一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