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清风画赛评画人的成名之作,于楚山居士而言可能就是一张作废的画纸。”
“楚山居士是野路子出身,从未受人指点,她成名之画是《登仙台》,缥缈灵动之余不失诡异,亦仙亦鬼便是她的画最别具一格的地方。”
“她退隐前,五年连连夺魁,夺魁之作次次不同画风,所用技巧也不同,是当之无愧的天纵奇才。”
言谈间,石阶上队伍不断挪动,又柳几人站在了平地上。
其中一人踮脚向观花台旁报名画赛之处看了眼,“走了快去排上。今年人这么多,不像前几年人人都能参赛。”
几个画师带着又柳排在队尾。
“又柳姑娘。”
又柳闻声转头,刚才与又柳说话的几人对又柳道:“我们先走了。”
又柳点头,叫她的是看见一个不熟悉的面孔。
“在下李子云,姑娘排过来吧。”
又柳想起来,在杨柳县沈宽如带她参加的那次画展,筹办人便是李子云,沈宽如送她那幅张寄灵的画,便是从他手上买来。
“李公子。”
李子云见她想起自己,退了两步让出队中的位置,“姑娘在此排着吧,是沈宽如让我帮你在此代为排着的,他刚才去山上找你了。”
听见沈宽如的名字,又柳不再推脱,“那便多谢公子了。”
“李公子不参赛?”
李子云摇头:“听沈宽如说姑娘的画很不错,我却还没见过。希望姑娘此次参赛后让在下开开眼界。”
又柳笑了笑,沈宽如气喘吁吁跑过来,“原来你都来了,我还担心找不到你误了你参加画赛。”
“有点事下了趟山。”又柳目光在沈宽如衣襟上逗留片刻,上次他来也穿着这件衣服。
沈宽如最是喜好打扮,原来从来没有连着两次见他穿同一件衣服。
“你。。。。。。”又柳声音微顿,“你何时过来的?”
又柳与沈宽如说话的时候,李子云抱臂站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向沈宽如。
“我才来不久。”
身旁一声嗤笑,又柳转眼看向李子云。
沈宽如眼疾手快地要捂住李子云的嘴,李子云轻轻松松搁开沈宽如的手,“某位公子一大早便拉着李某来此排队,我们两个不做画的人在此排了三个时辰。”
沈宽如咬牙切齿笑着,“别听李子云乱说,我们真是刚来的。”
报名的地方又支了一张桌子,队伍走动的速度快了起来,眨眼便到了又柳。
李子云和沈宽如站在一旁等又柳,李子云看了眼沈宽如,不掩嫌弃,“哪有你这般喜欢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