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
绒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迷茫地望着窗外,忽然想到哥哥的事,跳下床往外跑。
刚开门,就发现乌鸦老板。
“先洗脸刷牙。”乌鸦老板反手牵着她进屋。
二楼的这间屋子,是乌鸦老板专门为绒绒改造的,洗护用品一应俱全。
他先放掉冷水,手指试着水温成温热时,才打湿毛巾,轻轻给她擦脸:“你老是在外面跑,身上都脏兮兮的,不难受吗?”
绒绒不懂,为什么会难受?
“哦呦!贤夫良父啊!”
云善靠着门,语气欠兮兮的。
乌鸦老板没理他,继续道:“绒绒,你和小石头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捡过一张纸?”
绒绒抬头,脸颊还有水珠,眼睛明溜溜的,有些迷茫。
“从小箱子里拿的,”他指着绒绒衣服上别的胸针,“和它在一起拿的,还记得吗?”
“啊呀!”
绒绒这才想起来,掀起衣服,就在肚子的大洞里掏东西。
乌鸦老板眼睁睁地看着她拿出千斤顶、水平尺、指南针、镊子扳手……不禁握紧拳头,额头青筋直跳。
批判大会!必须!办!
“绒绒姐,你这都装的什么东西啊,你当黑洞使呢!”云善直咋舌。
最后,绒绒才拿出一张纸,上面有些灰,她抖了抖,递给乌鸦老板。
云善也凑上去看,皱眉:“这是哪国的文字?你认得吗?”
乌鸦老板摇头。
“你不是号称末世前会十八国语言嘛?”
“这不是一门语言。”
云善问道:“你们丧尸语也不长这个样子?”
乌鸦老板:“丧尸之间没有文字。”
云善:“那你们平常交流用的什么语?”
乌鸦老板:“再废话腿打断语。”
云善噎了下,推开他:“一边去,笨手笨脚的,要这样洗才能洗得干净。”
他细致地给绒绒擦洗完,正要结束,发现了什么,歪了歪头,手指轻轻捏着绒绒的下巴,看了又看:“老板,绒绒姐她……一直都没有舌头吗?”
闻言,乌鸦老板手中动作一停,将信纸折好,淡淡地说:“没有。”
云善抿着嘴唇,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生前造成的?
他的胸膛升起怒火,开膛破肚,内脏全无,甚至还割掉舌头,是什么样丧心病狂的畜牲,对一个三岁多的小孩下这种死手?!
“好了,”乌鸦老板给绒绒梳好头发,“都是以前的事。”
“你说得还真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