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睡梦中听到有人叫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镇远候狂喜的脸庞,她不由得怔住了,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爹?”
听到容瑾叫他爹,镇远候喜极而泣,伸手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声音哽咽地唤着:“瑾儿……瑾儿……”他的瑾儿活得好好的,活得好好的……
见镇远候哭了,容瑾鼻头一酸,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伸手紧紧抱着镇远候,“爹……”
父女俩紧紧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一旁的沈临渊和成元帝看到这一幕,两人的眼眶都有些红。
过了一会儿,父女俩的情绪稍微平复了点。
镇远候伸手擦了擦容瑾脸上的泪水,笑着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容瑾一脸愧疚的说:“爹,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镇远候摇摇头:“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成元帝对候在一边的太医命令道:“给瑾王诊断。”
“是,皇上!”
太医走到床边,“王爷,微臣失礼了。”说完,伸手把住容瑾的脉搏,太医倏地瞪大眼眸,惊愕地看着容瑾,瑾王的脉象是……女人……压下心头的震惊,太医低着头认真地为容瑾诊脉,通过脉象,太医通知容瑾的伤势非常严重,不由得皱起双眉。
镇远候一脸焦急的问道:“太医,瑾儿她怎么样?”
太医收回手,朝镇远候和成元帝抱拳作揖:“回皇上,侯爷,王爷的受了很重的内伤……”太医在心里犹豫了下,决定还是如实的说比较好,“而且王爷的心脉也伤了,还有王爷的武功尽废……”
成元帝拧着眉头,脸色不太好看,“瑾王的伤势什么时候能好?”
见成元帝脸色不悦,太医的额头上溢出冷汗,躬着腰更加小心翼翼地说:“王爷的伤势太过严重,必须休养一年半载才能彻底痊愈。”
成元帝沉声地问道:“瑾王的心脉还能修复吗?”
太医胆战心惊的说:“能修复好,微臣开几副补药就可以了。”
成元帝听了,稍微满意的点了下头,“瑾王的伤势就交给你负责了,一定要治好瑾王的伤。”
太医连忙跪在地上领旨:“微臣一定会治好王爷的伤势。”
成元帝挥了挥手:“下去开药吧。”
“是!”太远躬着身子,恭敬地退了出去。
容瑾意识到自己忘了向成元帝行礼,“皇上,臣该死……”说着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行礼。
成元帝连忙阻止她,“不要动,好好躺着。”
“可是……”
成元帝目光温和地看着容瑾,“你身受重伤不用行礼。”
“谢皇上!”
看着披头散发的容瑾,成元帝的眼神复杂难辨,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你受苦了……”
听到成元帝这句话,容瑾心里有些酸涩,又有想哭的冲动。她强压着想哭的冲动,但是声音还是带着一丝哭腔:“微臣……不苦……”
成元帝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朕会帮你主持公道。”
容瑾一脸感激:“谢皇上。”
成元帝见镇远候和容瑾有话要说的样子,就对一旁的沈临渊说:“沈爱卿,跟朕出去,朕还有事问你。”
“是,皇上。”沈临渊跟着成元帝离开了房间,把空间留给容瑾和镇远候两人。
镇远候坐在床,一双手紧紧握着容瑾的手,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看。见她脸色苍白,气色不好,清瘦了不少,镇远候眼里充满心疼。
“瑾儿,你受苦了。”
容瑾伸手拍了拍镇远候的手背,温声安抚道:“爹,我没事。”
想到容瑾差点被害死,镇远候眼里充满愤怒,“怎么可能没事……盈儿那个畜生勾结匈奴谋害你……如果不是沈丞相及时找到你,爹就永远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