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贾敬安三不做两步,抡圆了手肘朝她脸上扇去。
女人的身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跌落在地,白皙的小脸瞬间红肿。
温燕燕捂着脸,撑着手腕地上站了起来,居然展眉笑着擦了擦嘴边的血,倏而翻了桌子。
“哐当——”
杂物零碎扑通落地。
与此同时。
宋榆和沈樾舟同时撞动了墙壁外的这一处空心墙。
他们顺着低层的密道楼梯走上了这个悄无人知的夹缝密道,两人闻言屋内的对话,默契地站在门口对视。
就是这个姿势……
密道的台阶极为短小,宋榆不得不将全身的平衡点放置在双腿,所以只能半蹲着靠在墙壁上。
但是沈樾舟下盘却更稳,一只手习惯性地放在腰间的绣春刀上,另一只手撑在门缝旁边,静息凝视。
罅隙内露出的微微烛光散落在他的侧脸上,两人彼此之间的距离很近,近的宋榆甚至能清晰看见他脸上的绒毛。
缩在角落的宋榆大气不敢呼。
她刚想要动,沈樾舟就立刻扣住她的胳膊,垂眸警告。
宋榆很快就真的不敢乱动了。
因为他的脑袋偏离了最初的位置,锦衣卫乌纱帽上坠下的绳结左右晃动,恰好落在宋榆的锁骨上。
……
痒死了!
宋榆像是长了虱子似的浑身酥麻,潜意识里就要往后退。
可沈樾舟却再次扼住她的胳膊,眉头紧锁,“别动!”
温燕燕掀了桌子,笑得更加猖狂,一股脑地将屋内所见的一切摔得稀碎,指着贾敬安的鼻子骂。
“我知道你想杀我灭口,但你杀不了我,我手上有你最想要的东西。贾敬安,你要是不想身败名裂,我的命就摆在你面前,你杀啊!”
什么东西?
宋榆被吊起了好奇心,她想噌近一点,但那该死的绳坠居然直接落到了她的胸口!
而随着沈樾舟的微微摇动,绳结犹如羽毛般在她肌肤上移动。
“草!”
她拗不过沈樾舟有力的掌心,也不敢在狭窄的台阶口动作太大,打草惊蛇。
宋榆只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胸口的绳索上。
要是这会儿搅黄了他的事儿,宋榆觉得他能一刀了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