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宋榆捧来的熏鼻又呛人的一罐大蒜水,沈樾舟黑了脸。
这东西要往他身上弄?
她有几个脑袋够他砍?
他拒绝,抗拒,以至于往后退了好几步,他快撑不住那张始终云淡风轻的脸,“荒谬!拿回去!”
宋榆飞速瞟了他一眼,毫不动容地将其放在了距离沈樾舟最近的床边柜上,不想讲究他。
“这里没有金疮药,更没有含量能达到消毒作用的酒,钢针在身体内一日,危险便多一日。”
宋榆将板凳拿起来放在床边,拍了拍灰尘,怀里抱着一沓让廖三娘从村内织布桑衣的人家里买的上好的纱布,她挑了张作为面罩拢盖在脸上,其余的全部作为包扎所用。
她在现在这副模样,不适宜出现在沈樾舟眼前。
虽然不知道究竟能瞒多长时间,但总归瞒一日算一日。
宋榆瞪着他,指着板凳,“坐好。”
廖三娘捂着嘴笑,看着郎君冷心冷面,不好招惹的模样,但在自家娘子面前,就跟寻常夫妇没什么区别。
这小娘子一喝,他再不情愿,还不是乖乖地做在了板凳上。
实则是因为有外人在,沈樾舟一直强忍着,等到廖三娘给他们留出了空间,关好了门窗,沈樾舟就立刻翻脸。
“本座不需要……”
他刚说完这句话准备站起来,宋榆的动作却被他更快,双手直接从他腋下穿过,一把将他的腰带扯散,还未等沈樾舟反应过来,冰冷的小手就直接拉开了衣裳,露出一背泥泞糜烂且开始腐败的烂肉。
几根钢针血洞根本就没有任何愈合的迹象,反而是沿着血洞不断腐蚀新的肉,钢针入体的伤口微敞,流出血浆和浓水。
除了扎入体内的针,沿着坚实的背脊朝两侧还蔓延了三四条从足以跨越整背的刀伤。
这些刀伤撕裂着肌肉,一寸寸比一寸更深,最深的地方甚至可以见到乳白色的骨。而刀伤两侧的肉,因为在水中泡的时间太长开始泛着透明的白色,已经是感染的趋势。
这样的伤,沈樾舟居然一声不吭。
甚至将她从那深不见底的洞穴里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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