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告诉她,他此生,也不会令立新后。
还有在宋榆苦苦哀求下,终于让沈樾舟同意参加婚宴的沈父母。
因为胡家落败,胡氏头发一夜变白,憔悴了不少,但因着是儿子的婚宴,还是打扮了一番,只是没有坐在主宴。
但能让他们出席,就已经是沈樾舟冰释前嫌的开端。
最后的最后,便是从北境气喘吁吁赶过来,差点没给沈樾舟一顿胖揍的赵肃。
他一个乖乖闺女,捧在手心里的丫头,被师叔辈的人给掠走了,气得他一路都没睡好,只是,当他在宴席上看见西戎问心时,对沈樾舟的矛头瞬间转向,拿着他的银枪就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西戎问心自知有愧,没敢还手,再加上西戎和大晏现在关系也不错,他甚至没有追究。
最后,两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喝道伶仃大醉,差点拜了把子。
……
新婚夜,洞房花烛,沈樾舟掀开华胜,甚至拿不稳手中的合卺酒。
“阿榆。”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人,像是天边的仙子,终于落在了他的身边。
更是他哀求不已的新娘。
宋榆被风冠压得头皮发疼,三下五除二解开,一头墨黑色的长发披在腰间,她伸了伸胳膊,“不改换个称呼?”
宋榆试探的叫他,露出白花花的小脚,晃悠着,玉面粉装,娇憨不已,一双眼里带着戏谑的笑。
“夫君?”
他的背本就挺直,现在越发僵硬。
沈樾舟眼里只有她,将软软的身子拢入他的怀里,把她的头按在脖颈里,闻着熟悉的香味,飘在空中整整一日一夜的心,终于落在了实处。
“阿榆。”
“我娶到你了。”
宋榆失笑,挑了挑他的下巴。
“上辈子不是已经娶过吗?”
只是没有三媒六聘,成亲拜堂,没有得到任何人的祝福,两个人也执意走完全程。
“不一样的。”
是不一样的。
这一次,是明媒正娶,光明正大,她会永远以沈夫人的姓氏,留在自己身边,生同裘,死同穴。
他甚至都觉得眼前之景还是他的幻觉,是他一次又一次沉溺在绝望之中,呈现的虚影。
“不一样吗?”
宋榆微微松开了他,略加思考。
“的确要给你一个不一样的洞房花烛。”
宋榆不怀好意的一笑。
她突然环住他的脖子,挨近他的颈窝,轻轻咬着他的喉结,然后一只手,解开了沈樾舟的发髻——
陷入绵长的旖旎中,没有人是完全理智的,这样的温存让彼此更加亲近,气息交叉,身体交缠,她的唇向上攀,蓦地堵住他的唇,轻轻撬开,身子深深压了下去,顺着倒在了新床上。
“清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