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儿子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
医生检查之后给出的判断结果非常简短:“他应当是受到了强烈的精神刺激。”
亚当斯·罗塞蒂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下班回家之后,一直以来都‘乖巧可爱’的小儿子突然就变得疯疯癫癫的,还觉得自己的子宫里孕育着一个怪物。他询问了好几个医生,全都得出了至少莱尔没有受到任何肉|体侵犯的结论。
之后他又去询问了那天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的年轻人,得知他们也或多或少受到了惊吓、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并且出现了精神衰弱的症状,但都没有莱尔这么严重。
这栋房子有严密的安保措施,监控覆盖了周围的每一处角落,可是不管亚当斯怎么查,他都没有发现有任何意外状况发生。非要说有什么比较反常的状况,就是莱尔·罗塞蒂在下午刚吃完午饭没多久的时候突然叫了一份外卖,和那些孩子一起分享了它们。
亚当斯怀疑这份餐饮当中被放了大量类似致幻剂的成分,但不等他去调查和举报那家快餐店,就先人生头一次以嫌疑犯的身份光顾了警察局。
他被怀疑和一个巨大的犯罪组织有联系,至少也是他们的买家之一。
罗塞蒂家主完全懵了,他最开始问心无愧据理力争,但警方证据确凿,那些经过人为伪装的地址最后被证实都是他自己家。审判日到来之前,亚当斯在被关押的时刻反复地回想着这一切,试图弄明白自己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哪个势力在针对他,然而思考过后却毫无头绪。
作为一个干啥啥不行、欺软怕硬第一名的小贵族,亚当斯的确是得罪了很多人,但那些人绝不应该有能力报复他,而真正位高权重的人,他又怎么敢得罪?
打破这一悖论的人,也是唯一拜访了他的人。
朗曼·格里芬在一个阴雨连绵的下午来到他面前,两人隔着一扇防弹玻璃对视。
“你是不是现在依然很困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金发的大贵族悠然地看着这位即将和自己去做狱友的倒霉蛋,饶有兴致地问道。
亚当斯心中一惊,勉强维持镇定沉声问道:“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你了?”
“哎。”朗曼一摆手,“你得罪的可不是我。”
“倒不如说,我们得罪了同一位大人物。”
想到过往的经历,他难得升起几分悲愤的情绪。
“……是谁?还请您为我解惑。”
朗曼只说了一句话:“你知道尤里塞斯·瓦伦是谁的信徒?”
亚当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脸上血色尽失,看上去近乎变成了一个死人。
他想起一个传说。
一个……一个在联邦盛传了好几年的传闻。
那些人说,‘神明行走在大地上。’
那些人还说,‘祂是引领我们的至高的主。’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个男人才哆嗦着嘴唇,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我的小儿子,莱尔又做错了什么?”
“你以为那些交易记录是谁的手笔?”
格里芬前任家主笑眯眯地敲了敲两人中间的玻璃,“我听说,你因为他是oga又是最小的儿子所以一直都不让他接触家族的核心产业,看来小孩儿闲出毛病也是会闹个大新闻的。”
亚当斯·罗塞蒂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