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吧,赶紧把活儿干完,晚上我还要去约会呢。”宋悠拿到热气腾腾的鸡蛋饼,马上拽着花晚往楼上走去。
大长腿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不知不觉便把自己讨厌的豆浆喝了个底儿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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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嘉树的优点很多,缺点也不少。
最致命的软肋就是十分爱面子,只要触及自尊问题,他总会再三犹豫。
但现在这家伙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着实很难被什么言语打击到。
当天下午三点,正在画画的长大腿又接到了他的电话。
看到不断亮起的屏幕,花晚真的是被逼到不知如何应对。
结果她不理手机,座机又响。
同事们的目光瞬间全被吸引过来。
花晚气急败坏地接起:“喂?”
“逃避不像你的风格,你不是应该来揍我一顿吗?”蓝嘉树清澈的声音瞬间传来。
在公司没有人会用座机聊私事,花晚只好讪笑两声。
蓝嘉树说:“我没想怎样,只希望跟你聊聊,你就不能心平息和地听我说几句话?”
这小子就是拿定了花晚不敢在同事们面前发脾气。
果然,大长腿沉默片刻,答应:“好。”
“八点我在后门等你。”蓝嘉树没有再多说,只是嘱咐道:“不许加班。”
花晚瞬间挂了电话,而后朝好奇的同事们傻笑:“人事问我考勤,好像年假填错日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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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微凉,早春的树被路灯照得影影绰绰,在路面上显得痕迹斑驳。
下班的人潮已经褪去了,易迅后方本就是高管出入的通道,此刻气氛非常冷清。
蓝嘉树昨夜只睡过很短的时间,头有些疼,不由地在等待中点起烟来提神。
待到看见花晚修长的身影悄然靠近,又赶快把它熄灭。
大长腿似已恢复正常,没有半丝犹豫,坐过来便拉开门坐到副驾驶的位子上,开口道:“你不是戒了吗?”
“没人管了,就这样。”蓝嘉树淡淡地说。
“你想找我聊什么?”花晚没有看他,而是瞧着前方被灯照亮的路面。
“很多。”蓝嘉树回答。
花晚因为懒,很喜欢背各种双肩包,而且她说过抱着双肩包很有安全感。
此时此刻,这丫头就正在把自己的小包搂在怀里,用力地揪着带子不再说话。
蓝嘉树默默地瞧着,忽然坦诚起在美国留学时的经历:“上麻省理工的确是我爸出的力,帮我申请,替我掏赞助费,都是咱俩大四的时候执意办的,其实那时候我真的没打算去美国,因为我知道,即便只是为了父母你也不会随便离开北京,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