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诗眼神一黯,闲燕口中的姐夫指的当然是朝塍。
其实闲燕说得没错,若是她与朝塍一起在花流云面前出现,并且相敬如宾、恩恩爱爱的,总能让花流云死心,早点放下她吧?
只可惜,朝塍即便身在宝城,她也不可能邀他一起。
“他……很忙,要让你失望了。”闲诗心中抑郁地笑了笑,道,“不过,到时候我会故意多在他的面前说说我跟你姐夫的事情,不过,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不残忍。”闲燕喜笑颜开道,“他是个大男人,怕什么残忍不残忍?姐,你要说话算话,多讲讲你跟姐夫恩爱的事情,到时候我也会提醒你的。”
闲诗点了点头,“我尽量。”
两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嘻嘻哈哈地闲聊着,不论聊到什么,不到三句便会扯到花流云,当然主要是闲燕在扯,而一旦闲燕扯到朝塍,闲诗便会立即主动将话题扯到花流云身上,以至于正坐在翡翠酒楼翘首等待的花流云,非但眼皮一直在跳,耳朵也在诡异地泛红。
如今花流云与闲燕同住一个客栈,好几次,闲诗都想提出跟闲燕住一个客栈一个房间,但是,几次话到嘴边都没有说出来,她不好意思告诉闲燕,自己正在跟朝塍闹大矛盾,免得闲燕又胡思乱想。
等到天黑了,她定然已经想到了合适的理由,到时候再提算了。
不知不觉中,两个时辰过去了,若非闲燕一直惦记着,闲诗根本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
见闲燕一脸期盼的样子,闲诗故意道,“我们再聊一会儿吧,他不会飞的。”
闲燕却不同意道,“姐,你知道他有多迫切地跟你一起吃饭吗?不能让他多等,到时候他定然把迟到的原因怪罪到我头上,那我多亏损呀。”
闲诗起身,拉着闲燕的手,感慨道,“哎,这么可爱的姑娘,花流云怎么就不开眼呢?”
若是花流云有福,希望不要错过了闲燕这般好的姑娘。
闲燕笑颜如花道,“姐,你别在这里夸我。”
闲诗一本正经道,“我说的是真心话。”
“我知道你说的是真心话,我的意思是呀,姐你要在花流云面前多夸我。”
“你呀。这脸皮厚的实在是可爱。”
“那是。”
这赶去翡翠酒楼的路程其实并不遥远,慢吞吞地走过去一刻钟也足够,但闲燕实在是心急如焚,拉着闲诗在大街上疾跑,等两人赶到翡翠酒楼的时候,花流云正站在酒楼的大堂翘首以盼。
姐妹俩面色红彤彤的站在他面前,容颜皆很是漂亮,但花流云能看进眼里的,只有闲诗。
他的脸上虽然露出了惯常的邪笑,但心里却沉甸甸的,虽然与闲诗分开的时间并不长远,但是,他看得出来,闲诗的容貌已经有所改变,虽然那股子天然的清纯清丽仍在,但却多了女人的妩媚与風情,身为男人,花流云自然懂得,这是朝塍已经将闲诗从姑娘变成了女人的缘故,而她越是美丽,他们夫妻的关系便越是融洽。
这个如花般娇艳绽放的女人本该是他的呀,可惜,是他没有好好珍惜,就这么拱手给了别人,对手虽然是朝塍,但他真的不甘心,所以到现在也半分死不了心。
闲诗朝着花流云抱歉地微笑道,“不好意思,都是我贪玩,忘记了时辰。”
“没事,我说过不见不散,必然会一直等下去。”花流云见闲诗额头上微微冒汗,便从身上拿出一块手帕,递过去道,“擦擦汗。”
闲诗瞥了一眼身旁的闲燕,见她已经委屈地瘪起了嘴,便立即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拒绝道,“我夫君气量小,会不高兴的。”
闻言,闲燕心中大快,没想到她还没有出声提醒,姐姐已经表现得这般好了。
有了姐姐的配合,闲燕心中的懊恼顿时不翼而飞,飞快地从花流云手里夺过手帕,一边使劲地往自己的额头上擦汗,一边道,“我也有汗,我也有汗,谢谢姐——哦谢谢云哥哥。”
这姑娘一直叫自己姐夫,两个多时辰前先突兀地叫自己为花公子,这会儿竟又变成了云哥哥,还把自己想要给闲诗的手帕给抢去擦了,花流云面色不快地沉了沉,冷声道,“这手帕送给你了,不用还。”
他这是嫌弃这块手帕了,闲燕自然也听得明白,但她脸上没有露出伤心的神情,而是笑得灿烂道,“哦,这算是定情信物吗?”
闲诗与花流云有些头大地对视一眼,统统表示了沉默。
就在这时,小二走过来引路道,“三位客官楼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