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诗以为自己又被他欺耍了,可耳鬓厮磨间,她已经清晰地感觉到,朝塍的身子正在急速的升温之中,仿佛很快就要变得滚烫。
闲诗的心情顿时喜悦与懊恼共存,喜悦的是他的身躯终于不再冰冷,懊恼的是居然他选择了这种办法,她怎么有种身陷圈套却傻乎乎地不自知的感觉?
“你不是疲惫没力气吗?”闲诗有气无力地质疑道。
“嗯,多谢曦儿赐力。”
这话说得,好像她身上消失的力气转移到了他身上。
“胡说八道。”
“男人是干柴,女人是幽火,当干柴邂逅幽火,干柴便会变成熊熊燃烧的烈火,而幽火则变成盈盈柔水。曦儿,我只有碰到你,只有与你这般又这般——”说着说着,朝塍身体力行地一入。
“啊——”闲诗惊吓地尖叫一声,但更多的却是亢奋中的激动与欢喜。
“才会变得正常。”将未完的话道完,朝塍便将多日来的刻骨思念统统以他最喜欢的方式尽情地倾泻开来。
同时,他心中的负担终于卸下,无须再故意运用内力让自己维持浑身冰冷。
他并不想一直以此欺骗闲诗,只是欺瞒的方式一旦有了开端,要想立即结束并不是一件易事。
他已经因为欺瞒而惹她生了大大的气,若是再添一项罪名,那他岂不是要被她踢下床?
所以,他哪里还敢如实交待?只能硬着头皮骗下去,直到无须再骗为止。
一番短暂的酣畅融合之后,朝塍俯在闲诗的肩头,感激涕零般道,“谢谢你,曦儿。”
闲诗轻轻地喘着气,一脸娇媚地瞪着他道,“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冤枉,这全是情不自禁。”朝塍牵着闲诗的一只手置放于身上的一处又一处,问道,“曦儿,这儿,这儿,还有这儿的冰冷,全是你治好的,你感觉一下,热了没有?”
闲诗拼命地企图将自己的手收回,此时此刻,在他身上,哪里还有冰冷的地方,全都是滚烫的好不好?而她原本温润的身子,似乎也被熨得滚烫,已经不像是属于她了。
“既然治好了,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妹妹了。”闲诗口不对心地说道。
朝塍将闲诗的手牵至自己的心窝,让她感受到他那强健的心跳,再道,“曦儿,感觉到了没有,我的心还有些冷,你再努力一些,可好?”
不等闲诗答不但应,朝塍便又一次吻住了她的唇,不给她任何回嘴与反抗的机会,势要掀起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
大概是知道了他还是繁星盗的缘故,闲诗曾经有些封闭的心似乎被彻底打开,知道覆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再也不是她厌恶的男人,而是她深爱的、以为此生不可能得到的男人,无论他以何种身份接近自己,她都逃不掉内心的欢喜与追随。
无论他是谁,她都爱,很爱很爱,越来越爱。
从此,在她的心底,再也无须去牵挂其他一个并不真实的男人,而只有这么一个,实实在在的一个。
当一颗心彻底敞开,似乎两人的亲密之事也有了巨大的改变,无疑升腾到了更加深入骨髓的感觉与享受。
一次次,闲诗在欢乐中溢出了眼泪,那滴滴眼泪,与伤心无关,全与狂喜有关。
闲诗闭上了湿润的眼睛,抱紧了这个令她心悸又心爱的男人,喉间溢出的,全是动听的欢喜。
又是一个午后,她与朝塍不在外面,只在属于他们的私人天地中尽情徜徉。
白日似乎就这么被两人浪费掉了,但只有这明媚的白日,才能给他们最为明媚的享受。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去,但谁都似乎没有餍足,谁也没有喊停,一会儿慢慢地,一会儿快快地,彼此间的欢爱与其他夫妻比起来,虽然并不算多,但通过一次又一次的交融,变得越来越默契,越来越契合,恨不能从此就这么融合一体,不要分出你我。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的同时,王伯父的声音传来,“吃饭了。”
也许是老夫妻容易耳背的缘故,并没有听出这两人在屋子里响亮的动静。
“马上就来。”朝塍应了一声,却并没有下床的意思,而是将未完成的事情肆意地完成,这才独自下了床,为闲诗端来热水,先给她稍作擦拭,再给自己擦拭。
一身的汗水,一身的粘腻,闲诗肚子也不觉得饿,盯着朝塍故意道,“我要先沐浴,能否出去买几个家丁,给我准备洗澡水?”
这算是报复他方才拿女人逗弄她了。
闻言,原本满脸红光的朝塍面色一沉,明知她的心思,但还是不悦地停下了擦拭的动作,道,“有我这般厉害的男人,还要其他男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