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没事,这件事我会处理好,您不要担心。”
她手中梳子动作不停,直到把满头长发全都梳顺后,上半部分头发用支发簪绾成一个发髻,剩余头发全都披散在后背上。
放下梳子,她走到铜镜旁看着坐着的温南锦,指尖轻理着落在脸颊上的碎发,双眸中映着的全是她面容,“今日看到锦儿在我怀中哭的模样,为娘心痛的在滴血,原本我以为只要我学会隐忍就可以护你平安无忧,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那我也就无需再忍。”
这样的她温南锦觉得很是陌生,之前她一直表现的都是一种什么都不甚在意模样,现在这样的她眼中全是另外神情
“母亲……”她还想说些什么,但很快被她拦住,“这件事,锦儿就不要多想了,交给母亲处理,你来尝尝母亲给你炖的药粥,喝完回去睡一觉就都结束了。”
知道她是有意想要换开话题,从雪姑手中接过那碗粥,在她注视下很快吃完,然后在沉韵陪同下回到自己院中。
躺下没多久就熟睡过去。
站在窗边的雪姑,见她睡熟后关上窗柩,交代沉韵好好守着后离开。
回去路上,她寻了一个隐蔽角落,食指弯曲含在口中吹响一声,很快有人无声落在她面前。
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交在来人的手中,“皇后娘娘看了自会明白。”
来人接过后,看她一眼,“皇后娘娘口谕,万事以姑娘安全为重,如果到了无法挽回地步可带她离开,后面的路娘娘已经安排妥当。”
雪姑跪在地上,双手合着放在地上,“雪姑谨遵皇后娘娘口谕,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会护姑娘周全。”
她话落,只感受一阵风吹过,再抬头时面前早已空无一人。
*
崇安殿内。
安皇后从代亦手中接过那封信,打开看完后,对着跪在殿中的人说道:“你先退下吧,往后你就守在姑娘身边,切记莫要让雪姑还有她发现。”
“是。”
在她退下后,代亦看着将那封信放在火烛上烧掉的人,在她手中火焰燃尽后,是递上温热的手帕,“娘娘您是怀疑雪姑了吗?”
用帕子擦拭完丢在桌子上,安皇后看着空荡的殿内,“哀家只是害怕今日的事情再次发生,太子现在的野心已经太大也不再隐瞒,温相一生正直,从来不参与其他世家在朝中的相互勾结局势,但是这一次他要面对的是太子,上次圣上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许下温褚两家的亲事,不就是在试探他心中想法。”
从座位上起身,代亦上前扶着,两人走到殿门边上,看着外面被月光笼罩着的景象。
“现如今,褚家被困在城中,还与温家有了口头上亲事,后面的要走的每一步都格外艰难,稍有不慎褚温两家都会成为下一位帝王登基的垫脚石。”
现王在世,而她在说道新王登基时语气中没有丝毫波澜。
代亦接话:“您是担心温相护不住姑娘?”
安皇后抬头看着只剩下半轮的明月,“温相太过于正直,映之又被皇家伤透了心,锦儿原先性格骄纵,在城中结下不少仇恨,温家若真的倒了,我是怕他们联合起来做些什么。”
代亦点头,身居皇宫深处这些年,这样的尔虞我诈自是不少见,人心往往最是难防。
这一天的越中城各世家中没有一位能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