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温南锦,而且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喜欢。
“带走之后呢?以你现在的情况,她留在你身边并不会比留在褚牧身边来的安全。”游和看着他说道。
听懂他话中深意,钟予承笑了笑,“我知道,所以我要送她离开,去一个我能护她无忧的地方。”
“那你可有问过我是否愿意?”本应昏睡在马车中的人,不知何时清醒过来,抬手撩开帘幕看着他说道。
“你……你不是……”很快他想到什么,看向站在马车旁的人,“你做了什么?”
温南锦开口回他:“他没有做什么,是我猜到你会这样做,殿中的薰香对我没用。”
“你还真的总会让我看不透。”
钟予承丢下手中马车的缰绳,纵身站回地上,抬眼看着温南锦,“如果我现在问你会听到不同的答案吗?”
弯身走下马车后,温南锦先是对游和说道:“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他说,还望游和公子行个方便。”
游和看了一眼她后,对着钟予承颔首很快离开。
殿后这条下山小道仅能供马车行走,周围全是葱郁树木,遮着山石。
看了一眼他后,温南锦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昨晚的独自探望,还有今日发生的事情,都在进一步的证实着她心中的那些猜测。
钟予承没想要瞒着她,“是。”
后面的话他没再继续说下去,但也没有继续看着温南锦,目光放在一处被风吹动的树梢上。
如果可以他想永远记住这一刻,山风温柔,周遭寂静,身侧还站着一个她。
如果终究是如果。
仅是想想就好似能够给他带来无尽的力量。
甚至可以足矣撑着他面对那些自己不愿面对的一切,身份还有那份强加给的责任。
在他沉思的这短短时间中,温南锦把放在他身上的视线拿开,最后和他一样都落在树梢上。
“你到底是谁?”温南锦问出这句话的声音缥缈的像是天边的云,仿若很快就会被风吹散。
轻笑一声,钟予承闭着双眼,很快又传来一声笑声,闷闷的就像是从胸腔中发出一样。
“我……我是谁呢?”他在想,“可能我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是谁?”
这样的他让温南锦皱了一下眉,“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算也不算。”他含糊其辞地回道。
温南锦不知道现在这样的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朋友?恩人?
钟予承看着她,“宗政霁之从来都没有想要你们回去,那群北疆死士表面是宗政晔出的手,暗地里也是他默许的,因为他已经要拿褚家开刀,用来提醒其他几大世家。”
不轻不重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语气,他仿佛在说一件极小的事一样。
“你觉得褚家过后,下一个会是谁?”
“是温家。”她说的笃定,脸上的神情已经沉了下去。
钟予承点头,“所以你不能回去,相爷那边很快也会得到消息,我相信他也一定会传书信给你,让你远离越中城。”
“是吗?那我就更不能离开了。”
“让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