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妖丹,三千年的日月精华,寻常青铜器皿怎可伤之分毫。
妖丹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徐子麟的身体,骨如精铁、肉如棉絮、皮如甲胄,经脉内流动的血液好似万马奔腾,胸口处热力四射犹如炽热的太阳,滚滚热流冲击着奇经八脉,再加上一群衙役不停的折腾。
内外煎熬。
徐子麟感到浑身火烫,像是坐在了火山口,热浪滚滚汹涌澎湃几乎将他淹没。
“嘭”一声轻响,粗细如拇指的麻绳断了,徐子麟奋力挣开绳索,压制他的衙役只觉一股大力汹涌而来,腾云驾雾的摔在了地上。
“水,水,我要水”脸面通红如血,拔去塞在嘴里的布条大声厉喝,声震全场,气势如虹。
吓破了胆的衙役指了指校场边的厨房,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厨房上着锁,双手拽住锁头奋力一扯,黄铜大锁断为两截。
冲入厨房有口水缸,二话不说跳了进去,水缸里犹如煮沸了的开水,冒起丝丝热气,满满一缸子水蒸发近半。
冰凉的井水丝毫解不了狂躁的热力,非但解不了,反而越来越糟。
热由内而发,热的双目赤红,热的赤红满面,随之浑身开始发痒,奇痒难忍,用力一抓大把的皮质剥离,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啊!”一声野兽般的咆哮,水缸里的水拔地而起,冲开屋顶瓦砾、碎石漱漱而下。
厨房倒塌,面目全非,一地狼藉。
坍塌了的厨房,他无助躺在碎瓦砾下,身上伤痕累累遍布全身,好像经受了一次次非人的酷刑,遍体鳞伤。
……
校场上的衙役早吓得魂不附体,本不愿相信但坍塌的厨房就在眼前,不由得不信,从未想过有人能用吼声破坏土房,太过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他是人还是妖怪?”
“妖,绝对是妖怪!”
衙役们这一商量那还有跑,能爬起来的起来就跑,站不起来的使足了劲挪动,华太保早已吓得三魂六魄不知丢了多少,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傻了。
“大官,大官,跑吧!”赖三喝道。
华太保回神,伸手就是一巴掌,打的赖三找不到北,喝道:“跑,能跑哪里去,都怪你惹了个瘟神回来,我,我恨不得打死你。”
赖三捂着脸面半句嘴都不敢还,华太保反手又是一记大嘴巴子,还不解气一脚将其踹翻在地,摔了个滚地葫芦,有苦说不出只能往肚子里咽。
贼眼轱辘一转,赶紧爬起身子,道:“大官息怒,不就是个妖怪吗?有办法。”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华太保怒喝。
“最近听说镇上来了不少方士,请他们过来降妖绝对十拿九稳。”
“方士,能行吗?”华太保问道。
“大官不知,这阵子镇上都传开了,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尤其是他们的领头人,听说郡守都礼遇有加,奉为上宾”赖三嬉皮笑脸的道。
“哦,还有这事?”
“可不,不光有郡守,还有上面的大人物也到了场,那场面、那热闹,想到想不到”赖三吐沫星子横飞,仿佛他就在现场身临其境一般。
华太保越听越觉得靠谱,不过很快又犯了难,道:“如此大人物,怎会看上我们这种人,想必就算用重金去请,恐怕也不见得待见。”
赖三挺起腰杆,拍着胸脯道:“大官所言不差,不过小的最近倒是有缘结实了个方士,大人物自是请不来,但他绝对会来。”
华太保问言喜上眉梢,看了眼赖三,双眼一挑,喝道:“既然能请来还站在这里作甚,难道要本副尉亲自出马不成?”
“大官有所不知,此人贪财,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这个……”
华太保立刻明白了,喝道:“不就是钱吗?只要他能降妖多少都给,你只要把话带到,我可是本地一霸,晾他也不敢不来。”
赖三闻言一怔,深知这主的脾气,别人给他钱容易,但若是让他拿出钱来直比登天还难,铁公鸡一毛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