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倒还有几分清醒,知道自己这个模样肯定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忙起了身往外院跑。
就听咯吱一声,她竟不小踩到一处未来的及清扫的枯枝。
“谁?”门里的人大叫一声,徐青竹因着中午要和胭脂温存故将一些人都谴到外院去了。
这会儿少不得他自己要亲自追出来。
唐沁见他追来,心中更怕了。
谁料这一脚就摔了个重的,更是疼得起不了身来。
好在唐茵送进来的那丫鬟见她去了许久不回来,正出来找,便将她藏了起来。
那徐青竹找了半日也没看见踪影。
琢磨着总归是他府里的,就是不知道是谁派来的奸细了。
不过唐沁这一脚摔得厉害了些,初时她又不曾说,到了晚间便氤氲了一大片血红在床上,好在是那丫鬟及时发现了,偷偷给唐茵送了信儿,将这人接了出去。
这一出去,在医院里躺了好些日子。
孩子也没了。
唐茵少不得要亲自照顾她,但又知她心里难受,更不提那徐青竹和胭脂之事。
只管细心的照顾唐沁。
唐沁初时不肯吃药,也不肯吃饭,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
唐茵怒其不争,又恐她想不开,只每日熬着,连着外面的事情都有些荒废了。
突得有一日,唐沁大哭了起来,直将身边刚刚浅眠的唐茵吵了起来。
明珠又是气又是恼,可偏又不好发作,只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家大小姐飞奔过去。
“这是怎么了?”唐茵上前抱住她,“你还有姐姐呢。”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唐沁呜呜的哭得极为厉害。
“好了,好了。”唐茵慢慢地拍着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先好好吃饭,等你身体好了,想去国外散散心,姐姐都会给你安排的。”
唐沁更是扑在她怀里哭个不住。
明珠在一旁道,“二小姐这是郁结于心,哭出来可能就好了。”
唐茵深以为然。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看起来一切万里无云,一片大好,唐茵正独自一人坐着,忽觉胸口一闷,干呕了几下,便觉一股腥甜突然冲出了喉咙。
低头看去,竟是斑斑血渍。
唐茵的手抖了抖,急忙洗掉了。
晚间的时候,唐茵给还在法国的周家的打了电话,那边儿问了她的身子,又怕她肺病加重了,便嘱咐了她半晌保重身体之类的。
肺病对当下的医疗条件来说不过是个等死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