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钧还没来得及,他们两个怎么会在这边时就听到他们说。“当初白妃死的挺让人唏嘘的。”曹公公说。老嬷嬷说,“她不死,当初死的就是我们贵妃娘娘,当然要先下手为强了。”“她的尸体是不是还在冷宫的井里丢着呢?怕是都臭了。”“这有什么,反正当初白妃死的时候,皇上也已经对她厌恶了。只是随便说了一句安葬了,便完事儿了。不然这样的话娘娘怎么能偷龙换凤的,随便找了个丫头替她入住了皇陵呢。不管怎么说,那个冤死的丫头也算想了一把贵妃的待遇,该知足了。”“可惜呀……可惜了……”曹公公刚想感慨几句,就被老嬷嬷打断了。“有什么可惜的,我们都是给贵妃娘娘办事儿的,当初伪造证据的,可是你。真算起这件事来,咱们谁都跑不了。”曹公公被噎了一下,“我只是随口一言。”“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你也不看看现在是在什么地方……”萧翊钧听着这些没有意义的争宠的恶心人的宫斗的话。扯了扯嘴角,便原路返回了。……第2天由于皇上没能在萧翊钧的生辰出席,倒是闲暇时特意召见了萧翊钧,用来弥补当日的遗憾。萧翊钧跟着皇上身边的,小奴才一路走到御书房。他看着皇位上庄严肃穆,甚至有些陌生的父皇。一时间感觉自己活的有些不真实。甚至于让他怀疑起了这10来年日子是不是都在做梦?没有在外边呆的那一年,算下来他才算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皇上看着这个酷似白妃面容的孩子。沉默了半晌才召他上前。“老六来前边,让父皇仔细看看。”萧翊钧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乖乖的走到皇上面前。皇上隔着书桌向前探伸伸出他那,略有苍老的手,缓缓抚向萧翊钧的脸颊。“真像啊……没想到,怎么突然觉得你越长越不像朕了呢?”萧翊钧听着皇上这颠三倒四的话,有点莫名其妙,甚至于一时间怀疑。自己的父皇是不是熬夜批奏折批傻了?只不过他的药性还没有完全褪去,皇上的触摸让他感觉到了针扎般的疼痛。但是相比于昨晚那种播皮,浇热油般的痛楚,现在这种完全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萧翊钧乖乖露出笑容,“都说女肖妇男肖母,或许皇儿长得越来越像母妃了。”皇上就像突然被萧翊钧这句话给惊醒了。深深的看了萧翊钧一眼,然后收回了手。“是啊,你长得越来越像你母妃了。”两个人父慈子孝了一番,萧翊钧得到了一些打赏就被打发回去了。皇上看着萧翊钧的背影忍不住喃喃说,“高公公,你说这个孩子是不是长得越来越像白妃了?”皇上身边的红人高公公看了一眼皇上的神情,斟酌着说,“许是现在还小,没长开,等大了或许就像皇上了。”皇上对这话不置可否。“你说朕当初的所作所为,白妃会不会恨朕?”这件陈年旧事一经提起,高公公后被立马刷的起了一层白毛汗。“当时那种情况,皇上也是迫不得已。毕竟当时……白妃……白妃一向善解人意,宽厚仁爱,许是不恨皇上。”“真的吗?”皇上低声说。韩子瞻半夜像抽风似的在外边儿待到凌晨。被寒风吹了半夜。十分光荣的发烧了。他没去回春馆倒是让回春馆的人有些纳闷儿。因为韩子瞻一直是十分积极对病人十分有耐心,十分靠谱的一个大夫。突然不出现很容易让人怀疑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张老大夫犹豫半晌,还是决定让自己的儿子张泽瑞去看看他。张泽瑞来到了韩子瞻落脚的客栈。打听了韩子瞻的房间,敲响门之后,见到的是一个满脸通红的韩子瞻。张泽瑞当时就责怪上了。“韩大夫,你说你也是个大夫,怎的生病如此严重,都不知道去拿点药。我们会抠到这个地步,连个药都不给你吗?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张泽瑞一边给韩子瞻把脉,一边埋怨,等他把完脉之后对着韩子瞻说,“你先休息,我去拿点药过来给你煎。”韩子瞻晕晕乎乎的对着张泽瑞道了个谢,“多谢张大夫,我就是一时没能起来。准备一会儿缓过气儿再说的,麻烦你了……”“行了行了,少客套了。”就在两人分开之后。城内突然出现了吵吵嚷嚷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夹杂着埋怨,哭泣,驱逐等一系列负面的声音。韩子瞻实在休息不了了,忍不住爬起来,走到窗边向下看去。只见一些一身褴褛的人来到城内沿街乞讨。看到这种情况,韩子瞻眉头瞬时皱了起来。这是怎么了?按理来说,这么富庶的鱼米之乡,不应当会出现这种衣衫褴褛的乞丐。难道是这里的知府做的都是面子工程?大海韩子瞻经过这段时间的打探,心里是有底的,这个地方确实是百姓富庶,十分富饶的地方。韩子瞻晃了晃有些晕的头。屏息静气的听着下边人的吵嚷。“你们别在城里,这里不是你们乞讨的地方,你们都出去,外边已经加紧工程给你们盖房子了。不要在这里呆着……”一些士兵驱逐着这些往里涌入的百姓。“我们要饿死了,我们一口饭都没吃,我们从南边过来我们已经没办法了,不要再驱逐我们了,我们要过不下去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不要担心这个问题,我们制服大人都会给你们解决的,你们不要在这堵着这样的话容易出事,都出去都去城外,一会儿就会有人给你们施粥的……”听到这儿,韩子瞻点了点头,还好,这个支付确实是像百姓说的那样,是个好官。韩子瞻放下的心,然后就准备回床上继续躺着。等他关上窗户往床边走的时候,脚步有些踉跄。他自己看不清,他此时已经烧的满脸泛红。眼神迷离了。等韩子瞻再次醒来时。是被张泽瑞端着药给叫醒的。“韩大夫起来,喝药了。”韩子瞻迷迷瞪瞪的,结果药碗一口闷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喝过药了。苦涩的滋味顺着口腔弥漫下,咽到胃里。而那草药的苦涩在嘴里久久难以消散。想到这儿,韩子瞻不禁想起了明明害怕喝苦药,却还要假装坚强的萧翊钧。如果自己的弟弟知道他生病了,韩子瞻可以拍着胸脯保证,他也一定会给自己偷偷准备糖的。他心里一想到这个场景,就不禁有些泪目。好在他此时眼睛本来就是泪汪汪的。一旁的张泽瑞也没看出什么。喝过药韩子瞻缓了缓,然后就操心起刚刚他看到的那个场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真的看着有一些像是逃难过来的百姓?”张泽瑞听着这个问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别提了,南边的宁城,突然地龙翻了身。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严不严重,但据说是房屋都塌了,不过好在百姓的好像是没什么事。但是吧……你应该也能想象,到现在都已经深秋了。夜里寒冷,百姓们在宁城没有居住的地方,就只能像四处逃散。不少百姓都觉得咱们这里比较富裕,所以都往这边来了。我觉得知府大人想毕一会头疼一阵子。这么多人可不好弄啊。”韩子瞻作为一个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他想的不仅是怎么安排这些百姓,他还想到了,如果发生这种事情……不仅房屋饭食,是个大工程,就连药材大夫也是必不可少的。“张大夫,那现在镇子上的大夫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