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种暗潮汹涌,各自为政,兄弟阋墙的状态下。韩子瞻也从南方的历阳一点点走到了北方的京城。韩子瞻在这几年的时间里,无论是繁华的城市,还是乡间的小路。都走了个遍。京城算得上是国家的中心地方。也就是说韩子瞻这六七年的时间里走了半个国家。一开始韩子瞻作为一个走方郎中。一开始因为他长得脸嫩,还被许多人质疑过。但是等真正遇到了那种急症重症的病人,在韩子瞻的手底下慢慢治好。人们对韩子瞻的评价,慢慢的从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变为了年少成名的神医。甚至于韩子瞻走到某个地方的时候,都有人提前知晓他的到来,特意拦住他,请他去治病。倘若遇上病毒性流感或者一阵风寒的时候,韩子瞻简直能被如同丧尸一般的人潮给团团围住。不管怎么样,韩子瞻的名声是在这几年内一点一点打开了。不乏许多权贵,官员,富商,都会特意留意韩子瞻的行程,或者特意约见韩子瞻。韩子瞻医术好的,这阵风自然也刮到了京城。不过京城里,天子脚下。许多的大官富商都见过世面。尤其是官员。他们病了,皇上甚至能派太医给他们看病。于是韩子瞻神医之名在这个地方的官员之间不是很好使。但是一些走商的商人,可是没这个资格见到宫里培养的太医的。于是韩子瞻在京城打开的路子,就从这些富商身上下手。韩子瞻刚踏进京城城门口。就看到一个小厮一样的年轻人,急急忙忙的走到韩子瞻的面前,拦住了韩子瞻的马车。“请问是韩大夫吗?”韩子瞻点了点头,把马车停靠在一旁。“亲娘啊,我终于拦到韩大夫了。差一点就错过了,我这要错过了我家掌柜的不得把我骂死啊。”韩子瞻摇着头,笑了笑,“不至于,我总归会在京城待上一段时间的,不会马上离开的,就算这次拦不到我,还有下次嘛。”“是是是,韩大夫说的是。”小厮点头哈腰的,然后又接着说,“韩大夫,你神医的名声,我们掌柜的早就知晓了,我们掌柜的已经给你在我们客栈留好了最好的院落,保管你住的舒舒服服的,就跟自己家一样。”“无功不受禄,先不提这个,你拦着我,想必是你家掌柜的家人生病了吧,先带我去看看吧,等看完病我们再提其他的。”“好好好,我给韩大夫带路。”小厮说完对着韩子瞻鞠了一个躬,就连忙在前边跑了起来。还是韩子瞻看不下去,连忙把人叫住了,“你坐上来,我跟你一块过去,你在前边跑着算怎么回事啊……”“啊啊,多谢韩大夫,多谢韩大夫……”……韩子瞻跟着小厮来到了掌柜的家门口。韩子瞻看着这装潢的十分富丽堂皇的院落,忍不住在心里砸舌。“不愧是天子的脚下,一个客栈老板赚的钱可真不少。瞧着院落的布置,可真不一般……”韩子瞻在这个世界的各种权贵人家也走过不少。但是这个掌柜的家却可以算得上是他见过的,排得上前几的了。不过韩子瞻只看到了明面上的,没看到暗地里的。这家掌柜的其实是大皇子母家的亲戚办的。非要扯的话,还算得上是远房的皇亲国戚了。上边的人一般不敢动,一些乱七八糟的费用什么的也不用交,自然是赚的盆满钵满。韩子瞻刚被小厮领进大门,就看到一个耳顺之年的男子,快步走向自己。“韩大夫久仰久仰,可算把你给盼来了。”说着男人作揖鞠躬。韩子瞻回了个礼,“这位大哥,不知道请我过来是所为何事?”“来来来,韩大夫里面请,我一边走一边跟你说吧。”男子伸手招呼着韩子瞻往里走。韩子瞻点点头,“好,请讲。”“我家儿子属实不太争气,前段时间跟人在郊外跑马,一个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摔的鼻青脸肿,腿还断了。当时找了大夫过来,大夫说是些外伤,给正了正骨开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就走了。可谁知,过了两天,我儿子突然说看不见了。后来再去请大夫,大夫只是说是可能摔到了头,然后导致眼睛看不到。让他给开药,这里断断续续都好几个月了,愣是一点用都没管。我急呀,这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医馆我都找遍了,就是没有一个管用的。我就这一个儿子,他再不争气也是我老孙家的人啊。后来找人打听着韩大夫你的事迹,然后又听到你要来这边,那我可真的是就差焚香沐浴,更衣祷告了。希望韩大夫你来治治我这个儿子。他还年轻啊,这要是什么都看不到,以后让他怎么生活呀……”韩子瞻听了大概的病情,心里有了底。这或许就是磕到了头,然后出血,压迫了视觉神经。放在古代,这个病可真的不好治。毕竟不能开颅,也没法透视,就只能靠活血化瘀的药吊着。可中医治这种病确实是不如开颅做手术来的利索。韩子瞻虽然也没法给这个病人开颅,但是它有作弊神器系统啊。到时候他让系统判断一下病情,等他开了药还能忽悠系统给他检查一下,药方有哪里不对。只要能对症下、药,这病就能治。就怕开药没开在点儿上。韩子瞻跟着这个心急如焚的老大哥,快步走到了卧室。还没踏进卧室门口呢,就听到里边乒乒乓乓的响了。“滚,那都滚,别在这碍事,你们以为我看不到你们,你们就可以合起伙来欺负我了是吗?滚啊,都滚,都别在这儿。我不就是瞎了吗?我不需要你们在这馋,我不需要你们服我,你们还能服我一辈子吗?滚,都滚……”孙掌柜立马大声呵斥了他儿子一句,骂道,“孙宇宁,你给我住手,你在这里撒什么泼,当初跑马的是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不了后果。别闹了,给你找大夫来了,你老老实实的。”可谁知孙宇宁听到这个消息,更加生气了。“找大夫找什么大夫,咱们京城的大夫都被你找了一遍了,你还有什么大夫。我就不好了,我瞎了我看不见了,你再生一个吧,我没用了……”父子两人呛起声来。萧翊钧在一旁被人给无视了,但是他趁着这个时间仔细观察了一下孙宇宁的面部特征。眼瞅着这个比自己大了没几岁的小伙子,气血上头,脸又红又胀,韩子瞻觉得这不行。明明是一个病人,脑子里本来就有血块,这要再逼急了可了不得?于是韩子瞻一把拉住了旁边喋喋不休的孙掌柜。然后他冲着孙掌柜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让他看自己的儿子。孙掌柜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儿子有点不对劲。于是立马把嘴闭上了。韩子瞻喊系统,“小六九,来干活了。”系统跟着韩子瞻在外边奔波的,这几年已经习惯了被韩子瞻使唤了。一开始的时候甚至还能扭扭捏捏的讨价还价几句,但后来发现,真香。韩子瞻通过他的辅助给病人治病的效果,速度都噌噌往上涨,而且得到了韩子瞻的同意,他能更过分的从韩子瞻那里扣医德值。以至于韩子瞻在外奔波的这些年里,攒的医德值都没过万。韩子瞻对这个数据表示怀疑。甚至一度认为系统bug了。明明以前救人的时候,还能根据什么社会价值,病情的轻重,给的分数有所差别?可是这些年里无论韩子瞻给谁治病得到的基本都是那一分,两分。韩子瞻曾经质问过系统,说,“小六九,你是不是又在哪坑我了?我怎么感觉这些年医德值越赚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