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雷听完了学生处干事的分析,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包玉静刚刚已经把郭美英教育了一通,郭美英虽然依然强词夺理:“我又不知道董晓丹是来和冯雷研究这个走路的东西,我要是知道,我也不会这么说她啊。”
但郭美英的语气和声音已经减弱了许多。
“你给人家解释的机会了吗?你一进来就破口大骂,还解释什么?”要不是刚刚包玉静来,冯雷到现在都不想跟郭美英说这事。
“小冯,这我就要批评你了。小郭确实书读得少,不怎么懂道理,但你作为她爱人,你不能因为她做错了,就跟她置气,你要跟她讲道理,带她成长。夫妻俩之间不能存在误会,讲通了不就可以了吗?”包玉静劝解说。
然后包玉静又问郭美英:“现在知道怎么对董晓丹了吗?不管你以前怎么嫉妒她,对她不满,就冲她一心一意帮助冯雷站起来,你就得好好感谢人家。冯雷能站起来,就能继续工作,就会有更好的未来,你和孩子的生活也才能更美好,明白吗?”
“明白了。”郭美英低声回答。
“那现在可以跟我说实话了吗?”包玉静趁机问。
“嗯。”郭美英点点头。
然后她就从那天自己怎么离开医院,怎么乘公交,怎么混进学校慢慢说起,学生处干事一边记录着,虽然有很多废话,但总算还原了事情的真相。
包玉静把校长室收到的那封信拿出来,跟郭美英一一核对。
郭美英连忙否决:“我就说了我看到董晓丹和冯雷靠在一起,其他都没说,那些都是她自己写的。”
“完全是瞎说。”冯雷一声怒吼,“我跟她靠一起了吗?我坐在这里,董晓丹一直站在我对面,最近的距离就是她把这个娃娃交给我。。。”
“我那不是气得才瞎说的么?”郭美英也不抵赖,但依然感到委屈。
包玉静叹口气:“小郭啊,可能在你老家的时候,你父亲是村长,你在村里一直蛮横惯了,但到了这里,大家都是同志,同志之间是平等的,没有谁来惯你,不要说你捕风捉影本身就不对了,即使事出有因,我们都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能要求别人来包容你。。。”
“回头好好跟包主任学学。”冯雷瞪着郭美英说。
郭美英这会儿不神气了,低着头一声不吭。
包玉静知道,通过这件事让她彻底改了脾气也不可能,但是多少会起点作用,慢慢来吧。
以后冯雷再也不会外出执行任务了,那样不时地敲打,她一定会有所改观的。
“一会儿我们一起去学校,把那个帮你写稿子的人指出来,好不好?”包玉静问。
哪还能说不好?冯雷在瞪着呢。
听说以后等冯雷康复了,用上董晓丹为他设计的东西,冯雷就可以站起来,跟正常人一样走路,这样就不需要复员了,冯雷可以继续在部队里当官,自己还可以继续当官太太。
郭美英又开心起来,所以指认一个人,还有什么不可以?
于是,包玉静与校学生处干事带着郭美英又回到了学校。
当宋鸣凤被叫到学生处的时候,看到郭美英也在,她一点都没惊慌,自己反正是代笔,相当于见义勇为,拔刀相助。
可当学生处的干事严肃地把两封信摊在宋鸣凤面前的时候:“宋鸣凤,这两封信是你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