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头小伙哪有说话的资格,他们一个个眼神躲闪着,不看董晓丹,也不回话。
董晓丹没办法了,只好看着刘师傅:“刘师傅,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和倪大姐,有那么深的仇吗?再说,你才是过错方,要是上法院,犯重婚罪该坐牢的是你。
现在倪大姐义气,容忍你带着小三离开,她自己独自艰难打拼,你不知感恩,还想置她于死地,你自己说说,这是人做的事吗?”
“她破坏了行业规则,我即使不来找她,别人也会来找她。”刘师傅不服气,好不容易憋出这几句话。
“我哪里破坏行业规则了?”倪大姐让小姑娘们整理着店铺,气愤地冲过来说。
“你为什么把每件衣服的做工减了两块钱?还有好几个本来是我店里的顾客,都跑到你这里来了。”刘师傅开始兴师问罪。
“法律有规定每件衣服加工费不得低于多少吗?”董晓丹见倪大姐虽然有理,但只顾生气大骂,却不能击中要害,就挺身而出,帮她问。
“没有。”虽然如此,刘师傅却不认错,梗着脖子,“但市面上、行业间都默认的。”
“哪个市面?哪个行业?我们可以去调查,如果全市同类的衣服,所有裁缝铺都是一个价,那没有二话说,倪大姐也就必须遵循这个价。如果你所说的市面、行业,只是代表你自己,或者少量几个人的话,那倪大姐就没有参照的必要。再说,做一件衣服定多少价,也是倪大姐综合考虑了各种成本的结果,说不定倪大姐手艺好,管理得好,她的综合成本就是比你低呢?”
董晓丹一通话,把刘师傅问得哑口无言。
他原来就知道,这位房东妹妹很厉害,是N大的大学生,她爱人是一个大军官,目前还在军校读研,毕业后会升更高的官,所以对于他们俩,刘师傅还是有点发怵地。
这会儿有人帮着出头,倪大姐也无比解气,看那几个小伙子一直偷偷瞧那挂着呢子大衣,心里有点明白了,大概那几个人从他的店里跑过来,就是看上了这绣的花了。
倪大姐知道不是每次都有今天这么幸运,万一以后他们再来吵闹的时候,董晓丹和陈朝阳不在,那自己一定会倒霉。
为了一劳永逸,倪大姐就拿出法宝:“我才看出来了,我每件衣服少两块钱做工,这只是你的借口,你其实是为这大衣的来的,你店里没有会绣花的人。。。”
“你有?”她店里就那几个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几个女孩,谁不知底细呢?还会绣花?真是笑死了。
“我有啊,晓丹不是吗?”倪大姐得意地毫不掩饰地笑起来。
“这花确实是我做出来的。”董晓丹冷冷地说,“我跟倪大姐有合作,她做衣服,我绣花,她挣她的钱,我挣我的钱。她做得多,我也就挣得多。所以,不仅是你,就是以后其他任何人,要是敢来我这里捣乱,妨碍我发财致富的,我一定不会对他客气。”
“想通了没?想通了就赶快撤。想不通也赶快撤,回去自我反省。”陈朝阳脸色比董晓丹更冷,“我这人呢,反正看不惯人欺负妇女儿童,更不会由着人欺负我老婆,今天只是把你们丢出去,下次就可能正当防卫了。在关键时刻,我要是控制不好力度,把你们扔得断胳膊断腿的,可是不负刑事责任的。。。”
在陈朝阳冷冷的逼视中,刘师傅终究带着几个小徒弟离开了。连狠话都没敢放一个。
当然在陈朝阳这个自带强大气场的兵王面前,刘师傅能不屁滚尿流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狠话也不是不想说,只是吓得大脑直接短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晓丹,这样好,以后谁要来闹,我就说,我跟你合作开店的。”倪大姐欣喜异常。
这下有依靠了。
以后要是有别的同行来闹,自己也不用怕。
当然,正常情况下,也没有谁会来闹。
同样的一件衣服,做工在上下五块钱范围内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