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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自是无言以对。

&ldo;我可有说错？&rdo;素还真眯了眯眼，抬起史艳文的下巴打量，&ldo;还是，你心虚了？&rdo;

史艳文愣住了，眼珠动也不动，素还真眉眼间的兴味不似作假，与他料想全然不同。他没有错，可也不会如此理直气壮，拿着他的愤怒当作玩乐！如此的……轻蔑！

&ldo;素还真！&rdo;史艳文嘴唇轻颤，僵硬的身体忽然有些无力，&ldo;我不是在跟你说笑，请认真一点！&rdo;

&ldo;我很认真，&rdo;他垂下头，反剪着他的双手，亲吻那软软的唇角，倒也是和记忆里某个场景一模一样，通常喜欢这个动作的人控制欲都较为强烈，素还真对他的保护，倒也和控制差不多了，&ldo;若不是认真，我会这样做么？&rdo;

他想看史艳文更多的表情，当然怒气也不错，常人若被这么对待，一定是会勃然大怒的。

可史艳文不是这样，他气的狠了，温文尔雅的面庞就突然有了激烈而隐晦的杀气，多少还有些异样的惊艳，叫人移不开眼。

他很满意，若然素还真没有听见下面这句话的话。

&ldo;你真的是……素还真吗？&rdo;

轻薄的动作停住，素还真凝视着那双情绪驳杂的眼睛，愤怒有之，怀疑有之，失望有之。

&ldo;素还真……不会这么对我的。&rdo;

&ldo;这么笃定？&rdo;素还真笑了，眼神却蓦然犀利，像钢针一样钉入了他的身体，&ldo;你也不像史艳文。&rdo;

不像史艳文？史艳文气笑了，脸色却越来越白，&rdo;那你觉得史艳文应该是怎么样的？&rdo;

素还真挑眉，&ldo;该，更乖觉一点，才对。&rdo;

月光穿过琉璃瓦和金顶，映照在史艳文薄暮暗蓝的瞳眸里，他静静地说道，&ldo;你说真的，还是假的？&rdo;

那眼神让人不安，素还真暗暗皱眉，有什么情绪就要呼啸而出，马上被他狠狠压制，&ldo;相交数年，我又骗过你几次？&rdo;

&ldo;……&rdo;

&ldo;怎么？答不出来了？你果然‐‐&rdo;

话还没说完，素还真被史艳文的表情骇住了。

那像是极度震惊而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恐慌，史艳文先前的无力和失望也如过眼烟云，同那淡薄的怒意和杀意，全数，成了难以置信，钳制住的腕子猝不及防发出难以掌握的巨力！

素还真骨寒毛竖，下意识加重了力道，骨裂之声参差一响，史艳文压抑已久的内伤轰然爆发，鲜血溢出嘴角，就要开口……

眸中闪过一丝恼恨，素还真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迅速扫了眼殿外，双目一闪，那两人高的数重殿门便重重合在了一起，却无任何声响传出。

碧色古琴被无情地扫到了地上，琴弦断裂的声音，如银瓶乍裂，颤声方响即断，消瘦的身体代替古琴被按在了桌台上，温朗的素音倏然变调，极为阴沉。

&ldo;创罪者败的不冤，看来这仇，还得我替他报。素还真看上的人……哈，有趣。&rdo;

第37章浮雪三十七

没有嚼穿龈血，也没有誓不两立。

只是因为伤不了心，便印证不了真情。

他伤了心，就是动了情；他动了情，自然有了恨；他有了恨，才会刻骨铭心。

独舟乘风破浪，咸涩的海水偶尔还会落到他的嘴里，道人举目远望，时而挥动拂尘让这木头块疾驰如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