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老梅尔文几人是抓不到了,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在天亮被人发现之前彻底搜查现场,尽量挽回一些损失了。
幸好老梅尔文几人走得比较匆忙,本次搜查应该能够有所斩获。
整栋房子共有三间卧房,均在小楼的二层。
从屋内没来得及带走的私人物品来看,包括老梅尔文在内,整栋房子里至少住了七位男性。
老梅尔文独自一人住在位于二楼的主卧,其余成员三人一屋,挤占了剩下两间卧房。
老梅尔文住着的主卧地板上一片狼藉,凌乱散布着许多没来得及带走的纸页与剪报。
宁芙随意捡起几页手稿,迅速浏览了一遍。
纸页上面尽是些密密麻麻的数字,以及潦草的缩写代称,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名堂。
再看看屋里的剪报,上面摘录的报道基本都与扬基兰德期货市场有关。
房间靠窗的一边摆着一台体积不小的无线电台,旁边还戳着根可拆卸的八木天线。
无线电台右端的接口处,有几道新留下的暴力拆解痕迹,宁芙猜测,这应当是老梅尔文等人匆忙带走某样与无线电台相连的重要物品时,过于焦急留下的划痕。
主卧的床铺下方,放着两个四角包着金属护角的结实手提箱,里面装着各式常用或是不常用的修理工具,一些用来更换的易损零件,以及三个三英寸厚,周圈刻有二十六个数字的金属转子。
有什么东西可以与无线电台链接,配件里又有这种特殊零部件呢?
结合起被加密过的无线电报,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宁芙把床下的两个手提箱通通倒空,把这三个高度疑似密码机备用转子的东西装回箱底,再把地上散落的文件一同塞进箱里,扣上盖子,交给雇佣的打手保管。
另外两间次卧就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了。除了衣柜里大量没来得及带走的衣物以外,没有半点能够证明住户身份的物件。
一楼靠街的起居室只有几副消遣用的棋盘纸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隔壁餐厅的长桌上横七竖八地摆着几个餐盘,上边装着吃到一半的土豆泥和罐头豆子。
由此推测,老梅尔文等人应当是晚餐时分察觉到情况不妙,这才连饭都顾不上吃完,连忙招呼其他同伙,收拾东西提桶跑路了。
至于最后一间门扉紧锁的房间,区区一把挂锁,自然是难不倒宁芙。
略施小计捅开挂锁之后,宁芙使了个眼神,让打手头目福斯特走在前面开门,以防里面藏了什么针对闯入者的机关陷阱。
打开房门之后,一股森冷的夜风裹挟着焚烧纸张的浓郁焦味,吹拂在了门口几人的脸上。
只见面前这间房间的窗帘被粗暴扯下,凄惨地堆在地板上,窗户洞开,窗台上还印着不少互相重叠的鞋印。
宁芙小跑两步,把脑袋探出窗外张望。
七对或大或小的足印凌乱印在后院的松软泥地里,一直延伸到围着后院的矮树丛处,最终消失了踪迹。
“等等,福斯特。”宁芙将窗户重新关严,一头雾水地质问打手头目,“你不是派人看住这间房子了吗?”
“对啊,雇主。”
福斯特将负责盯梢的矮个子手下推到宁芙面前。
“就是这个家伙,他一直都守在正门前面呢。”
“也就是说,你完全没有想过,屋里的人会从后院跑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