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低着头面面相觑,只有懒散站在一边的池余,和依旧矜贵的许故渊显得格外显眼。
徐丽凤看到他俩更气不打一出来,她点点许故渊,恨铁不成钢似的叹一口气,又面朝池余,“你说,他们刚在干什么?”
池余扫了眼许故渊,对方一点也不像是被罚的样子,甚至淡定从容地像是下一秒就要登台发表演讲。
在徐丽凤看不到的地方,许故渊冲池余眨了下眼。
池余松松垮垮往那一立,仍是挺立的姿态,他笑了下,显得很痞。
池余看着被折成扑克牌大小的试卷,睁眼说瞎话:“他们,可能是在整理错题吧。”
徐丽凤:“?”
“整理错题折成这样?上面还写2345aqj?糊弄我好玩呢?!”
池余心想您都看出来了还问,这不是上赶着找骗吗。
许故渊跟着解释:“这是我们新想出的纠错题方式,数字和字母都是编号,一个数字代表一门科目或者一类题型,抽到哪个就练哪个。”
“也算是玩和学相结合。”
许故渊长得本就好,他微垂着眼的时候唇角会连带着往下压,看起来无辜又无害。
这理由说得可真离谱,池余倚上栏杆,掩住唇忍不住笑了下。
几个队友对糊弄老师也是老手,顾洋跟抓拍一样捏起几张牌对徐丽凤煞有其事地说:“对,你看啊丽凤姐姐!你看我这一手牌,三个二带一个三,正好三带一,转换过来不恰好是语数英带一门物理,在扑克中这是什么?炸啊!在学习中这是什么?”
“这不就是拿下好成绩的关键吗!”
“是啊是啊!”
几人一唱一和,跟说相声似的。
池余跟着应和:“的确的确。”
徐丽凤被他们烦得头疼,摆摆手:“停停停!有你们这么学的?池余你跟着起什么哄?你学了吗?你那王炸能炸出来?物理十七,那得是个哑炮。”
池余没想到有一天不打牌也能成为被训的理由,他没忍住乐了声:“我做炸弹也得要时间不是?”
“贫得你。”
话听起来还是像责怪,但徐丽凤明显是已经听进去不少。
一班这群人成绩好,玩起来有多疯徐丽凤也是知道的,这样离奇的纠错题方式也像是这群人能想出来的东西。
她将卡片团在一块丢在一个黑色塑料袋里:“要学就正正经经学,少想些乱七八糟的,你们几个先走,池余许故渊留下。”
闻言,几人迟疑的眼神在许故渊和池余身上来回扫了几圈,最后递给两人一个“兄弟保重”的眼神,回教室装模作样地开始自习。
走廊外只剩三人,尽头的窗没关上,秋风顺着穿过长廊,还杂着湿意。
徐丽凤看了眼池余,语气复又锐利:“你怎么回事?许故渊那有什么你上赶着往上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