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摆着却是在告诉他,这朔国与北冥州的关系如今本便因为宫绫璟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是他想从中阻挠就能阻挠得了的。
同时也是在提醒他,他凤天凌制定的通商协议如此不平等,可曾问过那北冥州州主是否应允!?
宫绫璟看着这二人,总觉得这宫殿内气氛莫名有些微妙起来。凤天凌在笑也就罢了,连带着这万年面无表情的冷面帝王嘴角也一直噙着淡笑。
宫绫璟突如其来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她正欲说些什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就听到焰溟叫了她一声。
“阿璟。”
她应声转头,就见得焰溟盯着她,眸光在她周身上下打量了两眼。
宫绫璟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穿着一身嫁衣!
她突然有些窘迫,十指不知不觉有些紧张地相绕起来,手心里一片湿润。
“皇上,这身嫁衣是母亲特意托凤使臣交给臣妾的。北冥州上一直有习俗,女儿出嫁之时要穿上母亲亲手缝制的新衣,婚姻才能幸福美满。因两国礼制不同,母亲当年就没给臣妾缝制。这一直是她心中的遗憾,如今臣妾穿上,也算是了结母亲一番心愿。”
焰溟沉默着,他薄唇紧抿,脸上线条有些冷硬,宫绫璟看着却莫名有些心虚。
毕竟这嫁衣断没有二穿之理,何况她刚刚还是穿到了别的男人面前,这确实有些违了规矩。
尽管她真的只是想让凤天凌回去能给母亲一个交代,母亲必定想知道她穿上如何,是否合适
宫绫璟的手心不知不觉晕着一层薄薄的汗,她正欲张嘴再解释些什么,却见得焰溟嘴角微微一扬。
“岳母手艺果真十分好,朕也着实想要一件。”
“……”
宫绫璟耐不住“呵呵”一笑,心里一阵嘀嘀咕咕。
没听见是给女儿缝制的嘛……
不过罢了罢了,这男人不计较,嘴里还能夸出话来就真的谢天谢地了。
焰溟回过头来,视线一扫,目光终点落在殿下的凤天凌身上。
“朕听闻凤使臣与上官丞相说关于两国通商有些事宜要当面与朕讲,不如今日便在这宸沁宫中说了吧。”
咦,终于扯到正经事上了,宫绫璟默默正襟危坐竖起耳朵来。
她耳朵正竖得高高的,又猛地听得焰溟一句。
“皇后,后宫嫔妃不得干政,你且先退下吧。”
???
你在逗我?
北冥州我娘家,朔国我夫家,现在两国准备通商,要开始贸易往来,你说我不得干涉
宫绫璟觉得其他政事她肯定不会过问,也没心思过问,可是这事关乎她两个家……何况显然是她留下来更容易促成此事吧!
她正欲雄赳赳气昂昂地准备反驳,就听得下头的凤天凌也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