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宓想到王氏,也一阵阵烦闷,王氏和姑母,似乎天生不对付!
还有,有依仗,有底气的孩子,自然可以肆意张扬。
冀鋆摇头。
老夫人可能想等到忞儿再大一点,再大一点点,将忞儿教导成一个坚忍,强大的女子。
岂止是不喜欢,简直要置于死地!
因此,终是她小小的身子承担了所有的沉重!
如果在以前,这样的情况下,也就是一旦是觉得不安全的时候,我会拒绝去,而且也不同意忞儿去。
李宓很快便被祖母接到了跟前抚育,跟姑母也接触多了起来。渐渐地,王氏的话,越来越需要重新考量。
传出“和亲”的消息后,李宓没有看到沺黎,但是他听冀鋆这般讲,也微微皱眉道,
“是不是她已经认命了?”
李宓小时候对此也是深信不疑,在母亲和姑母之间,当然信任的是母亲。
此次是一个凶杀案的的人犯像。
似乎,李宓爹娘成亲那日,姑母病了。
即使她被人利用,也能够很快被父兄二人给识破,所以他们根本不担心沺黎闯祸,于是放任沺黎的生长。
放一边,放一边去!
于是,此前对沺黎的一切保护便都没有了意义!甚至成了短板!
“所以我觉得——”冀鋆对李宓道,
“我觉得应该让忞儿独立去面对,独立去思考,曾经您的祖母,还有的大伯大伯母,以及我们,总有能力不及的地方。那个时候就需要忞儿冷静地的面对和处理一些关乎她自身命运的事情。”
“谁说不是呢!”冀鋆点头,
“说实话,我觉得同安公主这个时候举办赏花宴倒并不是多么奇怪,毕竟也是女孩子,而且又是公主,又不能象我们这样可以到处走走转转,宫规森严。她举办这样的宴会,跟一些贵女联络一下感情,而且她也是放松一下心情,我觉得无可厚非。但是让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沺黎县主的表现。”
冀鋆看李宓神思飘远,内心觉得歉疚,这是人家老李家上一辈的事情,自己非要提出来,搅得这个小辈一脑门子官司!
问题是,还解决不了,干着急没办法,这图啥!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感触,大表哥,你瞧,纵然忞儿这般懂事,不给礼国公府添麻烦,你娘亲不还是不喜欢忞儿?”
冀鋆摇摇头,
“沺黎不会认命,也不知道什么是认命。即使是认命不得不接受,沺黎也会大吵大闹,除非是她没有力气吵闹了。像她这般能还能够神色如常地给我们送来请柬,而且还挑剔茶水的种类,又是挑剔点心的馅料,还挑剔瓜子的味道,关键是,点心瓜子还没少吃!大表哥,你觉得一个已经是面临绝境的人,会有这样的心思挑剔这些细节?还吃得下去东西?”
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出现了燎戎前来和亲!
冀鋆给李宓讲起了洪承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