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手指节的咯吱声,继而猛地站起来,就要往台上去。
高铭一见事态不好,一把拦住花荣,“冷静!”
“我要教训这厮!”
花荣怒道,不出意外,应该把燕青往死里打。
燕青虽然也有武艺,尤其相扑厉害,但若是论上战场杀敌那种,还是花荣高得多,花荣又在气头上,想想就可怕。
高铭岂能让自己给予厚望的新星陨落,拼死拦住花荣,“打输了躺病床,打赢了蹲大牢,怎么看都不划算。”
这大庭广众的,动武影响恶劣,弄到腾府尹那里也不好摆平。
花荣愣了下的功夫,台上的柳茂回过神来,听到那边有吵嚷声,循声望去,就看到哥哥站在看台上正和什么人说话。
花荣这时猛地看向她,两人目光接触,就见花荣指着她道:“还有你,给我站住!”
柳茂倒吸一口冷气,刚才没发现,原来哥哥一直在看台上,当即将脚边的球往燕青身上一踢:“爷爷不能陪你玩了!”
说完,跳下高台,撒腿就跑。
司仪愣了愣,结结巴巴的道:“看来柳茂弃权了,那么我宣布获胜者是大名府燕青!”
花荣挣开高铭的阻拦,追了出去,高铭也跟了上去。
倒是慕容彦泽岿然不动,扇子一打,“这里多有趣。”
高铭提着衣摆,气喘吁吁的追到场外,就见花荣正揪住柳茂,往僻静处拖。
高铭大口喘着气追到巷子,扶着墙壁弯着腰,抬头见她跟她哥说了没几句话,就一拳打去,被她哥挡下,双手反剪按到了墙上,“花芷,你知不知道你突然跑出来,多少人为你担惊受怕?你上个月离家,我就怀疑你要来东京胡闹,我每天都到球场来找你,今天总算被我逮到了。”
“谁叫你们找我的,我不愿意憋在家里,我在哪个山头被老虎吃了被狼叼走了,我自己受着!”
花荣听完,竟然没说话,显然被气到了,胸中千言不知该说哪一句。
高铭见状道:“我说花小姐,你这么说可就太没心没肺了。你哥忙着读书应考,还得抽空找你,刚才看到你被燕青戏耍,气得要杀人,他这么担心你,你就这样说话,太叫人寒心了。”
她瞪向高铭不满的道:“你又是什么人?我家的事和你没关系。”
“你看看你,刚才还说你的事和你哥哥没关系,听你那意思,是不想当家人了,现在又变成你家的事和外人没关系,你到底把不把你哥哥当成家人,能不能给个准信?糊里糊涂的。”
花芷被噎得一时语塞,瞅着高铭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哥的朋友,不行吗?”
“我哥的朋友都是习武的,没你这样油嘴滑舌,还瞧着病恹恹的。”
高铭就笑了,走过去道:“你看,你对你哥哥的交友情况还挺了解,如果不关心他,哪里会知道这些,所以嘛,都是一家人,别吵了,别吵了。”
将花荣的手掰了掰,“算了算了,自家人。”
花家兄妹被高铭说得都消气了大半,花荣放开妹妹,花芷将头扭到一边,不吵了。
这时,就见巷子口突然停了一辆马车,上面下来个仆妇,指着这边欢喜的叫:“老太君,找到了,小姐在这里,诶呀,少爷也在呢。”
花芷脸色一变,花荣倒是松了一口气,“好了,祖母的人到了。”
说罢,揪住妹妹,往巷子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