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伯珏看到熟悉的电话号码皱了皱眉,接了起来,出于谨慎没有出声。
顾澜:“伯珏,是我。”
百里伯珏:“小少爷?您怎么会用这个号码?这不是您叫我查的那个影帝的手机号?”
顾澜:“你知道我没有手机的,骆老板在身边就借用下他的……是,不用查他了,反正你也没查到什么,不如我自己问了。没有,我没有怪你,你别自责,大概有人不想让我知道。不说这个了,你帮我查一个公司,名字很生僻,却又很特别,是旰?设计。左边一个日,右边一个干,左边一个车,右边一个月。”
百里伯珏反应也很快:“这重组不是大少爷的名字么?”
顾澜:“这个公司奇怪的很,我在想,是不是碰到他的心上人啦。”
百里伯珏:“哈,那这一单不收费我也接了。”
顾澜:“我看你是想去敲诈他吧?”
百里伯珏:“哪能啊,我义务劳动不行吗?五年了,大少爷一直在找他。”
顾澜:“伯珏,我在想如果还是什么都查不到的话,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先别告诉他,省的空欢喜一场。……不是,我不是说你的能力有问题,毕竟爷爷还在,如果真的查不到肯定还是他动了手脚,我们也算能猜到个大概。回去我便约他们的法人见一面,探一探虚实,搞得我真好奇,现在就想回去了。我在哪,在去h市的路上,对,骆老板要带我去许愿呢。”
傍晚的夕阳有些刺眼,照的顾澜昏昏欲睡,手上握着笔下意识的涂纸,涂了没几下跟着就睡着了。骆琪只好停下车把顾澜的座椅放平,给人盖上了毯子,又把车内温度调高了一点点,再次小心发动车子。
到达h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了,顾澜吃了一下午零食果然就没有饿。骆琪大概算到这个时间,提前定了离灵隐寺最近距离里面最好的酒店。车子的引擎一停顾澜就醒了,看了看外面,把电子设备和白纸一起放到手扣里揉着眼睛就下车了。
南方深秋的晚风也是有些凉的,顾澜被风吹的有些瑟缩,接着肩膀上就披了件风衣,骆琪把衣服搭在顾澜身上,一双温热的手按了下顾澜的肩膀即刻分离。两人来到前台办理入住。前台工作人员让两人出示证件,顾澜才突然想到了什么:“呀,我没带着护照啊。”
骆琪笑了笑:“看来哥哥只能睡车里了。”说完看顾澜都快哭了,赶紧从包里掏出两张身份证。
工作人员拿起其中一张仔细比对,指了指顾澜:“这张是这位顾先生的是吗?”
骆琪:“是,他刚回国,都忘了有身份证。”
顾澜听闻凑过来看,发现真是自己的身份证:“你怎么有我身份证的?”骆琪不置可否。
这时工作人员叫顾澜拍照:“顾先生,请站到这边来拍照。”
两人分别拍完照,工作人员却与两人商量,现在正值旺季,寺庙附近的酒店全部都客满,还有许多人在等房间,骆琪定了两个房间,酒店想要跟他们商量能不能匀一间给别人。骆琪一路都在为自己的绅士之举后悔不已,听闻喜上眉梢,这下不巧了嘛。
骆琪:“哥哥没意见的话,我自然没意见。”
顾澜原本就心软,立刻答应下来,骆琪使劲按了下脸颊才没有笑出来,也没有被人发现自己内心的有色世界。
进了房间,顾澜才堪堪回过神来,觉着刚才是不是有些冲动了。景点附近一般都没什么太高档的酒店,更何况h这样的小城市,顾澜到也不是挑房间的环境差,只不过两人关系本来就过于暧昧,对方又总是以情人自居,如此狭小的房间,让他不得不紧张起来。一时间站在那里下意识用手绞着自己的上衣。
骆琪看出oga的情绪,原本能在一个房间他就很满足了,是真的没打算这么快就对哥哥做什么,刚才办完入住,特意没有一起把行李箱拿上来,就是想要给顾澜一点时间来适应,随即道:“哥哥累了吧,要去洗澡吗?刚才行李箱拉在后备箱,我要下去去取一下。哥哥困了就先睡。”睡了之后,我才好爬上哥哥的床。
顾澜睡了一路倒也没多困,却也想赶紧躲进浴室降降躁,骆琪下了楼他也自在了一些。顾澜一边冲热水澡一边想着今天意外的收获,不仅给女儿找到了爸爸,还有可能给明轩找到消失多年的爱人,想来骆老板真是自己的福星啊。过于兴奋的他连明天的许愿都不那么期待了,只想回去一睹小嫂子的真容。
他哥顾明轩这几年什么样,顾澜是最清楚的,表面上光风霁月、温文尔雅,永远一副温大哥哥的样子在照顾自己和念念,一心扑在他们俩身上,实际上只是在勉强支撑自己那颗破碎的心罢了。若是真的能够确定那个人,那定要赶紧叫明轩带着念念回国,定不让他俩独自在法国生活了。
不管骆琪对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顾澜通过这段时间之间的相处,也没有办法把对方定义为坏人,之前的事情,若是想不起来就算了,只要他能一直这样体贴的对自己和女儿就好,虽然明轩这个舅舅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但骆琪毕竟是念念的亲生父亲。
顾澜自己从小就没有父亲,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父爱是什么,他所得到的所有类似于父爱的亲情,都是顾明轩给他的兄长之爱,这在自己成年后才好不容易得到的兄长之爱他都珍惜的不得了,他是万万也不想自己的女儿也缺了这人间真情。而且这个人看起来应该会是一个好爸爸吧,只是看眼神就知道人温柔得一塌糊涂。
骆琪从后备箱里拿了行李箱,突然想到顾澜涂了一下午的纸,骆琪打开车灯拉开手扣,映入眼帘的是“旰?”二字,呵,不就是“明轩”么,这个人,还真是无处不在。
骆琪有些失望,正想把纸放回手扣,突然看到薄薄的铅笔图层下面恍惚显示了几个汉字,他赶紧又拿起来对着昏黄的车灯看了起来……
骆琪回到屋里的时候,顾澜早就洗好,因为没有带睡衣,又看到屋里没人,索性裹着浴巾跑到被子里把自己整个盖了起来。谁知骆琪进屋扔下箱子看到顾澜躺在床上,立刻就朝床上跑了过去,可以说是跳到了床上,整个人一阵风一样压在oga的身上。
患得患失
顾澜本来就没穿衣服,屋里就一张床还没想好要怎么睡,人就压了过来实在有些无措,但虽说这个人跳过来压在自己身上,但举手投足仍透着说不出的温柔,所以也就没太害怕,反而低声轻斥:“做什么呢,疯了吧你?”
骆琪撑起一只手臂,那双看着自己oga的眸中尽是浓浓的情意,强烈压抑的爱欲像是下一秒就要爆发,立时要将对方揉进骨血、拆吞入腹,骨头都不剩的那种。
顾澜下意识的浑身抖了一下,方才找回了一丝清明,就感觉到身上这个人那不能自控的alpha原本清冽的薄荷味信息素突然变得浓烈,两人离得如此之近,瞬间就勾出了oga馥郁的蔷薇花香信息素,两种信息素一触即合,纠缠在一起,互相等待着对方的进入。顾澜的脑子差点就短路了,若不是心里还有许多事情没想明白,今晚大概真的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顾澜:“你到底怎么回事,收起……唔。”刚想说话,就被人堵住了嘴。与今天早晨相比,骆琪这一吻很强烈,火热又带有无尽的缠绵,嘬的顾澜的舌头都麻了。
骆琪:“啊,哥哥你又咬我。”两人并没有真正的确定关系,骆琪知道oga一时间也接受不了更多,他收起了信息素,顺势停了手,蛮不在乎的擦了下嘴角流下来的血:“嘻嘻,alpha的血甜么?”
顾澜:“有事就说,没事睡觉。”alpha信息素在血液中的含量最高,顾澜虽说躺在床上,但那清凉的信息素却也仍然让自己软了腿,他强忍着心甘情愿被吸去骨髓的欲望,还是给了alpha说话的机会,毕竟从这个人刚才跳到床上来的表情,他就看出alpha是有话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