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一时间陷入了沉默的氛围,陆君澈的声音便是传来,“这后宫没一日安生。”
在场众人连忙请安,陆君澈坐下后便是起身,“审问到哪里了?”
江清月刚想开口,一旁的秦容华便是哭道:“皇上,嬷嬷是六皇子害的我的孩子!”
江清月眯了眯眼睛,事情还未有定论,秦容华便是如此着急了吗?
陆君澈看着江清月,“可真有此事?”
江清月一五一十道:“回皇上,还并未查明,奶嬷嬷不过刚才说她喝醉后承瑾曾经来到九皇子这里。”
“这倒是好办,把承瑾叫过来一问便知。”
林有便是去请了六皇子,承瑾来到重华宫的时候,倒是听林公公说过发生了什么,竟是没想到,有人往他的身上泼了脏水。
“儿臣给父皇母妃,秦母妃请安。”
陆君澈叫起,“昨夜你在哪里?”
“回父皇,儿臣昨夜一直在上书房中,直到戌时三刻才回到宫中。”
江清月看了一眼承瑾,便知直到了承瑾的意思,她不由得微微一笑。
奶嬷嬷立马道:“奴婢记得,就是戌时二刻六皇子来到了九皇子的房间中!”
秦容华立马哭道:“皇上,算算事情,戌时二刻六皇子来到重华宫,戌时三刻回到未央宫时间刚好对得上!”她看着六皇子,“只是不知何时得罪了六皇子,竟要对弟弟下如此狠手。”
陆君澈微微皱眉,只见承瑾微微一笑,“秦母妃这话倒是坐实了我的罪过,不过可惜,母妃知道,我昨日是戌时正刻回地宫,怕是与此事对不上了。”
奶嬷嬷的脸上便是僵硬了片刻,而江清月也是笑道:“嬷嬷可是要想好了时间再回答。”
她的脸上出现了几滴汗水,陆君澈问道:“你既说是六皇子,那六皇子有什么理由去害九皇子!”
秦容华连忙道:“定是嫉妒承珏得皇上您的宠爱啊!”
江清月不由得低笑出声,而秦容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九皇子得宠爱怎么比得上六皇子。
六皇子才是真正的子凭母贵。
秦容华又道:“可是,如今奶嬷嬷便是指证了六皇子,这是错不了的!”
江清月不由得摇了摇头,秦容华太过着急,露出了不少马脚。
流云拿来太医院的记档,“娘娘,这是近半年拿过朱砂的记录。”
江清月接过,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秦容华,“半年的也好,看看到底是谁用了朱砂。”
她一页一页地翻过,“最近朱砂倒是没怎么用过,那九皇子中毒的朱砂又是从何而来?”
说罢她的手覆上了页码,倒是微微惊奇,“这张纸倒是有些意思。”
秦容华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慌乱之色,她看了一眼太医,便是又低下了头。
陆君澈问道:“这张纸怎么了?”
江清月呈到陆君澈面前,“皇上您瞧,这个朱砂的记录倒像是被人抹掉的。”
陆君澈接过,对着阳光微微一看,“你说得不错,定是有人用了朱砂,却故意抹去了记录。”
江清月冷笑,“臣妾这就让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