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从幼童长大成年的还有个端木惜,拥有神昭异能的他强是够强,可从未经历过战争的残酷洗礼有时难免会失了稳重。
基于这一系列情况,明渊是主动提出给启神殿增添新神司的。
至于明渊自己,有次元旦宴为了震慑对中原虎视眈眈的各方域外来使,他放恶面出来过一次,折寿不多,只有三年。
讲完启神殿十多年发生的事,纳兰濯重新展开折扇轻扇着问龙诀:“你说祂是否想到自己曾带你来启神殿的理由反而成为今朝祸乱再起的伏笔呢?”
龙诀没回答,问:“皇城那边呢?”
纳兰濯抬眼看向他,“龙诀,我可不是你的下属。”
龙诀沉默几秒,“纳兰公子,敢问皇城那边如何了?”
“什么?”纳兰濯装起耳聋,“龙诀,你刚说什么,我年纪大了没听清啊。”
“没听清是吧。”龙诀俯身凑到纳兰濯面前,面带惊鸿的绝色笑意,纯金色的眼眸却闪烁冰冷的杀意,尖锐的瞳仁轻颤着似乎下一秒便能将映在瞳孔中的人撕碎。
他一字一句地问:“尊贵的纳兰公子,敢问皇城那边如何了?”
纳兰濯用折扇搁在两人中间,深绿色的眸中温和褪去,泛起同样冰冷的杀意,语气也是毫不遮掩的嫌恶,“龙诀,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恶劣的性子和讨人厌的嘴真是糟蹋这张人间绝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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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跟我说过,可惜全都死干净了,反倒是你。。。。。。”龙诀顿了顿,眼底的杀意化作明晃晃的挑衅,“纳兰公子,世人知你这副顶好的温润皮相下是与我同样恶劣,血腥,乃至疯狂的内里么?”
纳兰濯眉头一皱,破口骂了个“滚”字,又道:“若你还想知道皇城的事,现在,滚离我十米远。”
龙诀跳下粗枝落到地上,两人瞬间相隔几十米,他抬眼望向纳兰濯,“纳兰公子,满意了么,不满意我再砍条胳膊给你玩玩?”
纳兰濯又骂了个“滚”字,“龙诀,我砍条胳膊给你泄愤,你把你那张该死的臭嘴给我闭上!”
龙诀没回话,只是挑眉一笑,因为他只要再吐一个字纳兰濯真能砍了自己胳膊,顺带再把那截胳膊塞到他嘴里堵着。
“跟你说话当真是惹人厌。”纳兰濯轻咳一声,恢复翩翩公子的雅润模样,只是讲起皇城的事恨不得把每个字都变成刀捅到龙诀身上。
启神殿严格意义上说是属于皇帝的私兵,只要启神殿不倒,皇城便不会出现大碍。
临清会派来人来寻柳氏寻医者,是他年岁已高,身体要不行了,可朝中局势有些动荡,他想再撑几年等太子彻底坐稳东宫的位置。
至于其他朝中人,纳兰濯见龙诀没兴致听也懒得去多讲。
过了半晌,他没等到龙诀吐出什么惹人厌的话来,道:“龙诀,你这般安静我还挺不习惯的。”
“你想我说什么?”龙诀反问道,“祂自己都知道我不告而别是仁慈之举,你难不成还指望我回去帮他么?”
“非也。”纳兰濯轻轻摇头,略带深意地提醒道:“我可从来没提过让你回去帮祂稳固大临统治哦。”
龙诀轻微蹙眉,不屑地“切”一声,似是嫌恶地转身离开。
纳兰濯问:“龙诀,你去哪儿?”
龙诀头也不回地说道:“你这张嘴同样惹人厌,找个地方清净清净。”
纳兰濯笑而不语,扇着扇子目送他远去。
两人是历尽千百年的生死情谊,纳兰濯看得出龙诀动了回去帮祂的念头。
然而龙诀这人最是傲气,只要挑衅到位,他便不可能回去,尤其帮的还是祂。
果不其然,龙诀没走,清净了十多天回到巨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同纳兰濯继续闲聊、斗嘴。
只是偶尔,他会问纳兰濯皇城和启神殿的情况,可谓是心口不一,矛盾得很。
纳兰濯会如实回答他,却不再提回去的事,毕竟龙诀若能坦诚便不是他认识的气人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