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后,老侯正君才带着何许清进厅堂去。
“祖母。”
何许清轻咬着唇,跟在老侯正君身后,满脸都写着忧色。
“别怕。”
老侯爷见他这模样,也不禁轻叹口气,放柔了语气又道:“那位桑姑娘我瞧过了,秉性还算不错,也有见地,通过会试想来不是问题。”
待入了官场,以桑清九的心性,应当是能混个如鱼得水的。
何许清仍旧低着头。
“待会儿,我便叫人再去查查桑清九的底。若没有什么问题,待她考完,便来协商你们的婚事。”
老侯爷说着,便将手边的小木盒往前轻推一下,“这是她送给你的礼物,你收着吧。”
何许清垂眸上前一步,将木盒捏在手中,“劳祖母替我费心了。”
“你是我外孙,我不替你操心,还替谁操心呢?”
老侯爷安抚着何许清。
何许清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跟二老又聊一阵后,便回了屋。
方才他其实一直在隔间坐着。
厅堂的交谈声,他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想到,害他的人竟然是施宁安。
更没想到的是,施宁安竟然只是因为城王府世女要纳他为侧室这般荒唐的理由,就要将他推入虎狼窝里。
且不提诚王如何想,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给人做侧夫侍夫的。
那施宁安……
何许清想着,便忍不住捏紧了手中木盒。
直捏到手掌发疼,他才深吸口气,缓缓将木盒打开,只瞧见里头放着一根桃木簪子。
簪子略有几分眼熟……
何许清想半晌,才想到这木簪,不就是昨夜里桑清九头上戴的那一根吗?
她、她……
何许清脸不禁有些羞红,连忙将木簪收起来不再看去。
那头,桑清九出了侯府大门,就直接找池东满去了。
“池姐姐,有一个发财的门路子,你们家要不要?”
见着人,桑清九开门见山的问。
发财的路子谁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