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郡主府已经是后半夜了,姜婼琬简单梳洗一下就直接躺倒在床上,一下就睡过去了。
只是第二天一大清早她就醒了。
“姑娘,醒了?可是现在就起吗?”
姜婼琬眨眨眼,翻了个身:“不,我再躺会。”
很快,诗心就放下幔帐悄声退下了。
姜婼琬不是脑子不清楚的人,想法,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她是想得很通透的。
而且有些事情她会忍不住联想。
中秋宴,看起来君臣相宜,太上皇没出现,一切都由现在的新帝做主。
今年是延平二年了,新皇坐上皇位已经一年之久了,如果一开始他还心怀忐忑,那么一年过后,太上皇没有任何干涉他做出的决定,他的心态应该也早就变了。
大梁的天下皆是我的!
所以哪怕姜婼琬做的事情并不会损害到他,甚至让大梁的百姓日子更加好过,但是显然新帝不是那么想的。
赵翰乾……
姜婼琬又忍不住回忆一下新帝赵翰乾登基之前的人生,那时候他并不出众,却能够让前皇后现在的太后将他记在自己名下,想来光凭这一点就很不容易了吧。
所以他应该是一个极其擅于忍耐的人。
自己都能够想到的事情,她不相信太上皇会不知道。
原先她是认为太上皇想找一个平庸之辈来挡枪的,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天家无情?
姜婼琬又翻了个身,也不一定吧。
至少因为太上皇这突然的一退让,他的几个成年儿子之间没有了相互争斗的根本。
这不也保全了他其他儿子了吗?
赵翰乾别的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是兄友弟恭还是值得夸赞的。
一年了,想不到该去封地的兄弟是一个都还没去。
唉~
姜婼琬叹了口气将自己躺平,眼睛盯着幔帐的绣花发呆。
不去想了,自己能做的做了,接下来大梁国会怎么样,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大梁起了战乱,自己把弟弟接走就行了。
如果大梁安稳,弟弟一步一个脚印的踏实读书,参加科举,那也是稳稳当当的。
所以……
该把戚杰叫回来了,至于他这一路买下的田庄……
姜婼琬想了想,要不然自己就转手给季琼好了,通过她也算是给皇帝了。
送是不可能送的,那么多,可是花了不少银钱的。
虽然那些钱来得容易,但也是她费了精力用空间“拿”来的。
那怎么也不能白白送人啊。
警告了她一回,她识趣,难道还想要她破财吗?
就这样吧。吕州既然成了自己的封地,自己把吕州好好搞起来就行了。
哼,发展好了吕州,皇帝,你就后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