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
何嬷嬷看了眼远处的男女,又看向他,眼中带了笑意道:“殿下虽不易接近,却也很好哄的,公子可想知道殿下的喜好?”
她理所当然的以为二人是吵架了,毕竟前些时日赵槿待裴浔的态度与今日是有天壤之别。
她也算看着赵槿长大,自是希望她能得一人真心相伴,观察下来,还是裴浔最为稳妥些,知礼节,懂进退,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与殿下甚是相配。
“您多虑了。”
裴浔敛眸,不做思考便婉拒道:“殿下的喜好与我无关,我在此,只为赏花。”
话虽如此,可他的语气却比往常多了丝锐气,尤其是后两个字,显得欲盖弥彰了。
他目光沉沉的重新望向远处凉亭,女子娴静美好,嘴角边的笑意牵动着他的心弦,就连周遭的海棠花都变得暗淡不少,他眼中再也看不见其他颜色。
既然先前战术不成,那便换一种。
何嬷嬷将走,忽而闻得一声微不可闻的低语,如石子沉入大海,无声无息,“还请嬷嬷相告。”
赵槿不知此处所发生之事,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也没回头。
陆酌言自上次被她冷落便郁闷了好久,今日终是鼓起勇气靠近一步,“殿下。”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似在迫切的渴望得到一丝关注。
她的发丝在风中微扬,撩的他心尖微颤,却始终不敢逾越。
他见赵槿虽未回应,却好歹没赶他走,他大着胆子继续问:“殿下可想知道属下在外遇到了哪些奇闻异事?”
对此,赵槿倒是多了丝兴趣,“说来听听。”
陆酌言闻言顿时振作,从他跟随太子教训贪官污吏到孤身潜入贼窟营救落难女子,事无巨细,他都讲给她听,逗的她浅浅一笑。
“皇兄此行倒是经历不少,也难怪大臣们纷纷称赞,他越来越有储君风范了。”
“太子殿下德行出众,亦是民心所向。”陆酌言附和道。
“是吗?”赵槿眼底的笑意渐渐消失,短短两字却仿佛有千斤重,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太子殿下德行出众,公主殿下德行有亏……
这是前不久父皇的口谕里传来的话。
如今听来,何其讽刺!
陆酌言不知他说错了什么,竟惹得公主不快,可他知道,此刻最好的方法是不言不语。
亭中除了风声,几乎听不到一点声音。
方梨为赵槿取了披风来,见气氛微妙,不敢多看,“殿下,起风了。”她将披风披在她身上。
“来的正好。”
赵槿勾勾手指,附在她耳侧轻声说了句话,惹得她双眸瞪大,不可抑制的惊呼出声,“水云间?!”
话才出口,她又立时捂住唇,忐忑的望向四周,瞥见陆酌言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的神色,她才懊恼的低头,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道:“殿下,您千金之躯,怎可……怎可沾染如此污秽之地?”
‘水云间’三字虽听着诗情画意,却是个身家清白之人绝不会踏足之地,只因此处是男子卖唱卖笑,出卖色相的勾栏瓦舍。
“若是……若是被人知道……”也不知道方才那一嚷嚷,有没有被旁人听到。
其实她这个担忧实在多余,等她把人带回,怕是十里八